们不会打猎。”言下之意,黎明虽然说了,上终南山,猎也打,树也砍,可他们不会打猎,黎明虽然是个中好手,却要看顾着他们,想来,打不了多少猎物。她并没对打猎抱有太大的希望,赵端午看在眼里,暗中摇头。有心想说一句,你不了解舅舅,不知道他恐怖如斯。话到嘴边,忽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的确有些太激动了?
忙掩下想说的话,为自己描补道:“黎阿叔今日,还专程送了兔子来,我看得出来,他是个热心肠的。我虽不会打猎,可我相信,若我虚心请教,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话……
李星遥是认同的,黎明性格外放,是个性情中人。若你跟他虚心请教,他一定不会藏私。
可她的目的,真的不是打猎。
摇了摇头,她继续抚摸兔子身上的毛,一边抚,一边道:“那便提前祝阿兄,旗开得胜了。”
“那是自然。”
赵端午也笑,心中却默念,到时候他可得收着点,得表现的像不怎么会打猎的新手。
说了三日之后,同上终南山,兄妹两个便双双翘首以盼。一个掰着手指头数,一边数,还一边朝着黎家方向张望。另一个在心里数,一边数,一边暗暗记下这次要选的树木尺寸。终于,三日后。
约好了午饭后在赵家门口见,赵端午便收拾妥当,又推出牛车,等在了门囗。
他催李星遥:“阿遥,快点。”
李星遥无奈,“黎阿叔还没来呢。”
“他定然马上就来。”
赵端午信心十足。
可……
眼看着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前后左右却都没看到黎明的人影。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
赵端午有些坐不住了,他伸长了脖子,眼珠子错也不错地朝着黎家方向探看。
然,还是没看到黎明的影子。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过了,这次,就连李星遥也坐不住了。李星遥道:“阿兄,黎阿叔许是有事耽搁了。”赵端午没接话,一颗心却悄悄沉了下去。
他是知道自家舅舅的,那是个最重承诺,也向来说到做到的。既说好了要带他们去终南山,那么,若无意外,舅舅便一定会带他们去终南山。可,现在,舅舅没来。
外头一定出了事,且出的,还是大事。
眼皮子猛地一跳,他也顾不上多说,只丢下一句“我去黎家看一看”,便三两步跳下牛车,准备往黎家去。
才抬了脚,背后忽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二郎!”
赵光禄的声音明显有些急。
他纵马疾驰,马儿前脚才驭住,后脚他就从马上跳了下来。他面色肃然,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松快,李星遥心中惴惴,心知怕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正捏着一把汗,还没开口问,便听得:“速去帮我收拾东西!”“阿耶!”
赵端午也慌了。
赵光禄顾不得多说,只道:“突厥颉利可汗率十五万骑入雁门,战事紧急,我要随大军一道出征了。”
话音落,着急忙慌就往屋子里去了。
李星遥一颗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不多时,东西收拾好,赵光禄又急急走了出来,一边翻身上马,另一边道:“军中既有召,我今晚,怕是回不来了。你们同你们阿娘说一声。阿遥,你莫担心,我必会得胜归来。”
强调了“得胜"二字,他又转过头叮嘱赵端午:“二郎,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要辛苦你了。看好家,守好你阿娘,保护好你妹妹。”“嗯。”
赵端午很用力的点头,肩头的担子,忽然间,好似重了许多。很快,赵光禄便纵马离开了。
屋子外又恢复了初始的安静,李星遥朝着赵光禄离去的方向张望。赵端午见她好似丢了魂,唤她:“阿遥,你在看什么?”“在看阿耶。”
李星遥含糊回应。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