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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具(1 / 3)

赵家门前的树下,李星遥又一次盯着茭白田,叹气。

她已经试图为自己争取了。

可,失败了。

她同李愿娘说,自己走了一千步,途中并未发生什么事。李愿娘却道,这次没发生什么事,不能保证下次依然没什么事。

这次是一千步,下次若只能走五百步,一百步呢?

她不想赌,她也怕。

赵光禄也一反从前的宽容态度,旗帜鲜明地同李愿娘站在一边。赵端午因为被耶娘骂了,怕重蹈覆辙,亦同耶娘站在一边。

眼看着茭白的第一次施肥时间要到了,她实在坐不住。

赵临汾从屋子里出来,目光在她身上微一停顿,又在远处茭白田一停顿。收回视线,朝着她走去。

“还是没有放弃种菰?”

他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星遥知他站在了背后,眼皮子一跳,却不知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

索性,赵临汾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他手背在后面,又问:“我听端午说,是你告诉他,那样种菰的?”

那样。

说的应该是,把太高的茭白苗砍短,种的时候宽窄行扦插。

李星遥点头,道:“嗯。”

“那菰种下,可要引水?”

“要的。”

“施几次肥?”

“三次。”

李星遥急急回了一句,想了想,又改口:“也可能是七八次,得看苗的生长情况。”

双季茭生长周期长,夏茭少说也要施肥三次。等夏茭采收后,搁田完种上春茭,还要再次施肥。若真算起来,完整的一个周期,需要至少施七八次肥。

“那些肥料,够吗?”

赵临汾却又说话了。

虽没明说是哪些肥料,李星遥一听却知,是赵端午已经沤好的鸡粪。

“够。”

她点头,又想,不知赵临汾为何要问这些。

一时沉默。

有风吹过来,树叶子哗啦啦啦作响。赵临汾垂眸,这才看到,地下,竟然画着一幅图。

“这是……犁头?”

他问李星遥,也大致从土地上的痕迹看出,那是一副犁头。

只那犁头,与常用的,似有不同。

李星遥心里微惊,一时有些后悔,刚才自己想事情太投入,忘了把这幅画好的曲辕犁抹掉。

刚才她思索榨油机的模型,顺手就拿了树枝子在地上画了画。画完,看着周遭广袤的田地,又顺手把同是木头做成的曲辕犁画了出来。

赵临汾眼尖,这会,已经遮掩不过去了。

“是犁头。”

她干脆承认,犹豫了一下,又说:“随手画的,画的不像。”

本意是将这茬揭过去,哪知道,赵临汾却蹲下了身子。他也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待他画完,李星遥才注意到,他画的是直辕犁。

“犁辕应是这样。”

赵临汾极有耐心,他还指着最前头的犁壁,道:“犁壁……”

他顿了一下。

李星遥本支着耳朵听他说话,久久不闻他继续往下说,便狐疑地转过了头,“大兄?”

“无事。”

赵临汾收回了视线。

恰好赵端午也来凑热闹,“大兄,阿遥,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

赵临汾轻轻回了一句。

赵端午撇嘴,正要说话,他却又开了口:“明日,去曲池坊砍柴。”

“砍柴?”

赵端午的眼睛,本来在听到曲池坊三个字时,亮了起来。待听清最后两个字,他垮了脸,“我还以为是去打猎呢。”

翌日。

赵家兄弟两个当真早早出了门,往曲池坊去了。李星遥看在眼里,说不羡慕,是假的。

至吃午饭时间,二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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