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菰米(2 / 3)

口,掩去了她其实是快马加鞭,在坊门外下了马又走回来的。

想到接下来几日的安排,她又道:“主家发了话,接下来这三日,我都不用去城中。”

“真的?”

李星遥有些惊喜。

她虽不爱热闹,也习惯了家里总是只有她和赵端午两个。可李愿娘早出晚归,能在家中休息三日,她是乐见其成的。

赵家,又或者说李家,虽有五口人。可除了大郎,即她的大兄赵临汾在外行军,已经几个月未曾归家外,余下李愿娘和赵光禄,都是忙碌的。

李愿娘在城中做活,来来回回,极是不易。大多数时候,她起来时,李愿娘已经走了。而她睡下时,李愿娘还没回来。

而赵光禄,这些时日虽未在外行军,到底也是行伍出身。若朝廷征调,照样要跟着主将外出打仗。

是以家中只有她和赵端午,“无所事事”。

“对了,阿娘,家中塌了两堵墙。”

想着李愿娘先来了马厩,而马厩在屋子最外头,许是还不知里头两面墙都倒了,便说了一句。

李愿娘点头,“你阿兄方才已经同我说了,不碍事的,待你阿耶回来,重新砌一砌便是。我先去外头借点糜子,那点蒲菜,哪里够。”

说罢,便准备往外头去。

还没抬脚,赵光禄的大嗓门从外头传来:“阿遥,端午,我给你们带了胡饼。”

“这老粗。”

李愿娘摇头。

赵光禄却大步流星踏过来,而后将热呼呼的胡饼,塞到了女儿手中。

“你一个,你阿娘一个,趁着还是热的,赶紧吃。”

他又往李愿娘手中塞了一个。

“阿耶。”

李星遥却有些犹豫。

家中贫苦,她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住在这荒无人烟的长安城南。方才往曲池坊走的路上,赵端午还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自家已经很不容易了,偏偏雨又弄塌了墙,墙压坏了菜,还压碎了菹菜坛子和糜子罐子。家中,已经没有吃食了。

而且她一个,阿娘一个,阿兄呢?

便想把手中的胡饼留给赵端午。

赵端午却从赵光禄背后蹦出来了,他手上拿着一个胡饼,咔嚓一口,咬下一大口,慢慢咽了下去,方问:“阿耶,你哪来的钱买胡饼?”

“哪是买的。”

赵光禄摇头,又说:“抢的于兄弟的。”

于兄弟?

赵端午没反应过来,仔细回忆了一番,家中好像没有什么姓于的叔伯啊。

便对着赵光禄眨了眨眼。

赵光禄不理他。

看向女儿,见她迟迟不肯吃那胡饼,又见她看向儿子,略一思索,便知她在想什么,忙说:“阿遥,你就放心吧。你阿兄也有,你快些吃,凉了,就没那么好吃了。”

“那阿耶……”

李星遥还是没将那胡饼塞到嘴里。

赵光禄心中越发熨贴,知她挂心自己,忙道:“回来的路上,你于阿叔已经往我嘴里塞过一个了。”

李星遥这才放下心。

一顿简单的晚饭毕,李愿娘和赵光禄两口子坐在席上说话。

李愿娘道:“尉迟恭回来了?”

赵光禄眉头一挑,奇道:“你怎么知道?”

“胡饼。”

李愿娘轻轻吐出两个字。

赵光禄大笑:“你果然心细如发。”

今日军中操练,因突然下了雨,操练中止。他担心家中,便急急忙忙赶了回来。结果好巧不巧,路上遇到了尉迟恭。

尉迟恭那厮,正在买胡饼。他是个饭量惊人的,一顿饭顶别人十顿饭。别人一个胡饼顶饱,他十个,都不见得饱。

胡饼本可以直接吃,少有人再额外配着酱。

偏生尉迟恭,每每吃胡饼,还要额外再加茱萸膏。

方才的胡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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