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贾敬贾赦和贾珍,贾政抱着贾珠,又上前磕头拜寿,而后是贾敏几个女眷,又拜见了舅舅舅母,与平辈的史缶夫妻以及史钟史鼎史鼎三个表弟相互见过,众人才坐下说话。
贾母嗔道,“我们做儿女的,连老父生辰都不给张罗,可成什么了,父亲看着富态了些,比之前精神多了。”
保龄侯笑道,“我是吃多油炸的东西长胖了,唉,谁能想到年纪一大把了,还贪上嘴了。”
贾代善笑道,“能吃是福气,岳父喜欢什么口味就跟孩子们说,让他们做出来孝敬您。”
保龄侯呵呵笑道,“孩子们也都出息了,敬儿是科举入仕,每次跟人说起我脸面上都光彩。赦儿在内务府也干得不错,之前在茶楼遇到你长官,还夸你革勤恳爱学习,是个做内政的好苗子。政儿更了不得,竞自己挣了个爵位回来,日后宁荣两府再无可虑之处,我这心里也畅快得紧。”贾政三兄弟起身谢过长辈夸奖,又说了一会儿话,保龄侯就催女婿去衙门,“知你正忙着,快去吧,皇上当朝大动肝火,连我这个致仕之人都知道了,你到江南千万要谨慎行事,宁可下重手也不能留下尾巴,更不能看在多年交情上循私,要知道赦儿和政儿可都在皇上眼前呢,外人再亲难道还能越过亲儿子不成。”
贾代善躬身领训,又客气几句便出府赶往衙门,临出发前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要不是忙到抽不开身,也不会一大早就来拜寿。留下来的人就简单多了,男人不是休假就是请假,可以在侯府待上一天,贾母抱着贾珠和女眷去了内宅,贾政兄弟几个继续陪保龄侯聊天,他们也算半个主人,客人登门时还要帮舅舅待客呢。
贾政跟史缶这位大表哥无话可说,两人同在羽林卫,之前史缶是不愤贾政处处压自己一头,如今他有了爵位,又变成了畏惧,没说几句就找借口跑了。贾政对三个小表弟更感兴趣,史家这一代庶出的几房以乐器命名,嫡出则是礼器,区别十分明显。
最大的史钟九岁,就是史湘云那个早死的爹,小家伙长得很漂亮,却瘦得像根麻杆,难怪早早就没了。
史鼎六岁,史薰四岁,都长得肉嘟嘟的,两人未来都封了侯,原著没交代原因,盲猜应该与夺嫡有关。
三个表弟对贾敬贾赦都很熟悉,贾政他们没见过几次,他还总板着脸,因此都有些怕他,好奇他是如何得到爵位的也不敢问,缩在父亲和祖父身边,大眼睛盯盯看着贾政。
史家舅舅却丝毫也不客气,自从贾政到了御前,他在詹事府就举步维艰,连官职都快丢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张嘴就是抱怨,“我们这些认真当差的,还没你这个见天胡闹的升的快,再过阵子我是不是要称你大人了?”
贾政丝毫也不恼,轻笑道,“舅舅现在称呼也成的,依太子的脾气,累死在詹事府又能得到多少好处不成,等回部的事过去,舅舅不如调去鸿胪寺,那里才是舅舅能一展才干的去处。”
史舅舅哼了声,“少巧言令色,你这小子坏透了。”贾政叫冤,“我哪儿坏了,我舅舅仪表堂堂,人品出众,很应该站在显眼的地方,让外人见识我大虞的华彩风流。”史舅舅被吹捧得脸都红了,起身道,“我这就离了你眼前,让你小子没事打趣我。”
看着儿子落荒而逃的背影,保龄侯哈哈大笑,他说要把儿子调去鸿胪寺,这小子还死活不肯,被政儿调侃几句竞就成了,原来还是头顺毛驴么。又陪保龄侯闲聊几句,贾政几人就被叫出去陪客了,今天不是休沐日,客人都是搓空过来的,因此从早到晚都会有人来,和甄家那次告别宴差不多。临近中午,林如海他们也陆续到了,贾政把朋友们召集到一起,说了朝廷要往江南派官员的事,询问他们的想法,若是想去他就跟老爷提,一准成的。谢鲲先叹道,“我也听说了,祖母和母亲都反对我长期离京,说我到江南一去不回,会要了她们的命,啧,以前怎么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