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经过二爷遇袭一事,相信有意交好之人也能理解我们的苦衷。”
贾代善想到今日之事就想叹气,岳父提醒他朝堂不比过去,自太子成年后几方势力便开始暗潮汹涌,当时他还不以为意,大意的结果就是差点把小儿子害死。
“那就这么办了,明天就让人动工,在马棚之后盖个二进小院出来,尽量弄得别致些,别怠慢了客人。这段时间先闭门谢客,老杜你交待门房,有登门之人都推去东府,等我下衙再和敬儿商量着处理。”
荣国府经过一场大祸,上下反倒安静下来,晚上贾母几个女眷又出来看望贾政,见他睡得安稳,烧也退了些,也就安心回去休息了,却不知都中有几方势力,因贾政的随口胡诌夜不能寐。
大明宫是虞朝的权力中心,重重殿宇在月光下庄严肃穆,各处宫殿门户紧闭,连烛光都不敢倾泻出来,唯一有人气的地方只有保和殿西边的内书房。
内书房外站满了御前侍卫,殿内灯火通明,身着明黄色常袍的男子坐在御书案之后,他长相寻常,也不再年轻了,笔直的身形却稳如山岳,气场强到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看过下面递上来的条陈,皇帝冷笑了声,声音虽不大,却让内外众人的心脏都紧缩了下。
“朕前天才打算把贾代善提成兵部右侍郎,不过刚透出点意思,今天他的儿子就差点被人害死在家里,那群人也太心急了。”
站在御案前面的男子同样年近五旬,鹰目削鼻,高情逸态,上了年纪也是个帅大叔。
他皱紧眉头,凝重道,“那些人对四王八公的势力垂涎已久,发现有空子可钻岂有不出手之理,一旦朝廷公开追查此事,荣国公就要落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兵部右侍郎也只能另择人选了。”
皇帝冷笑,“那群人自前朝就与外族勾结,代善在江南镇守海防近二十年,几乎断送了他们与倭国的来往,想必早已恨他入骨了,友忠,朕有意派你协理江南,你意下如何?”
站在御案之前的人姓甄名应嘉,字友忠,母亲是业康帝的乳母,自小就以伴读的身份陪伴在皇帝身边,主仆感情比亲兄弟还要深厚。
他躬身长揖到地,肃声道,“臣遵命,愿往江南为陛下铲除前朝余孽。”
大明宫的外朝东边是东宫所在,身着大红锦袍的太子正在一处宫殿里发脾气,“孤和老三各举荐一人当兵部右侍郎,没过几天老三举荐的贾代善家里就出事了,这让外人怎么看,肯定是老三出手陷害孤的,没准老五也有份。”
殿内之人都垂头不语,站在最后的年轻官员却上前几步,躬身道,“太子息怒,出事的贾政是下官外甥,他的堂兄是礼部主事,宁国府的贾敬,二舅兄是监门卫的王子腾,我们都是太子近臣,哪有谋害亲戚的道理,这件事任谁也怀疑不到东宫身上。”
见太子面色稍缓,为首的老者才轻咳一声,“太子不必忧心,四王八公皆忠于陛下,拥护正统,只要太子正身守礼,他们就不会生出二心,荣国府虽与三皇子的母族甄家有些渊源,论亲疏也越不过宁国府和保龄侯府去。”
贾政美美睡了一觉,翌日巳时过半才醒,王氏已经守在床前有一阵子了,见丈夫醒了便要水奉茶,亲自服侍他洗漱。
王氏柔情似水,笑靥如花,虽算不上绝色,也是少有的温婉美女,要不是看过原著,谁也看不出如此贤惠之人是个内心狠毒,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主儿。
贾政对王夫人的厌恶根深蒂固,即便成为她的丈夫一时也很难扭转,更别说做出亲密举动了。
如果换一个人,他或许还会为冷落名义上的妻子心生愧疚,面对王氏,他除了排斥实在提不起别的想法,用温水潄过口,就叫小厮扶自己起身,接过热帕子自己擦脸。
王氏对贾政也没多深的感情,两人都是本性自私的人,眼里除了自身再没别人,两家结亲也是为了巩固金陵四大家族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