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安平郡主,摄政王下船!”
苏染染扯了扯坚硬如铁的陆中贤的袖子:“走了,下船了。”
陆中贤都把两股子内力捏手上了,一下没干,这就下船了?
苏染染扯着陆中贤走过人群中间的大道,往船边搭起的横桥上走去。
陈玖和钟琳都是一头莫名其妙。虽然跟着下船,但不敢放松警惕,依然紧握着长剑,目光如炬的环视着周围一举一动。
苏染染扯着陆中贤下了船,码头敲锣打鼓的瞬间更加卖力,舞狮的人也舞的更有劲儿。
沙三业好像管事的大哥一样,指挥着所有的工人列队的列队,铺红毯的铺红毯。
陆中贤看着一直铺到自己脚下的两米宽的红毯,完全被搞蒙了。
正搞不清状况的时候,江六从人群里出来,双手端者一个漆盘,漆盘上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被一块红布盖的严实。
江六来到陆中贤跟前躬身:“主子,请更衣。”
更衣?
“胡闹,这么人看着呢,我更什么衣!”
陆中贤黑着脸瞪了一眼江六,压低声音:“你在河间镇半年,学的越来越不靠谱了!”
江六脸抽抽的看一眼苏染染。
苏染染的眼神立刻横过去:“让你换你就换,大男人换个衣服怎么了?大姑娘怕看啊。”
陆中贤被苏染染抢白了一通,黑着的脸色憋回去。
现在江六是苏染染的人,所以,自己这个前主子都没有资格说了是么?知道苏染染护窝子,但我才是你最应该护的那个人,不是么?
陆中贤委委屈屈,没有回嘴。看江六的眼神也不那么凶了,最后无力:“更衣吧。”
江六赶紧走到主子身后,拎起衣袍给主子直接穿上,腰带系好后,又将一个帽子给主子戴上。
陆中贤好像木偶一样,任由江六给穿衣服。心里一直在琢磨一个事。自己这堂堂摄政王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曾经可是杀伐凶戾,人人惧怕的活阎罗啊,怎么就到了现在,这个……
无意中看到袖子颜色,又低头看看下摆,大红色的!
我又不是欧阳牧,只有那个家伙才穿红色的袍子!
果然,苏染染心里一直有欧阳牧的。她不要欧阳牧,却想在自己身上找欧阳牧的影子。
陆中贤顿时更委屈了,委屈的就好像二百斤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