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到死。”
鬼医说着将黑狗牙又给欧阳云瑶戴脖子上。
欧阳云瑶将黑狗牙塞回衣服里，然后抓着头发，有些犹豫。
“鬼医，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当时没敢，就后悔了十年。然后我就想啊，以后若是有机会再遇见，我一定要问问你：人不会蜕皮啊，但你为什么会。”
鬼医也没有隐瞒，直接娓娓道来。
“这世上有很多偏门的修炼，无非也就是想多活几年。我偶然得到一法，上面记载修炼成功后只要能顺利蜕皮，就能重回年轻。
我因为心急，修炼的时候害了不少人命。虽然那些都不是好人，但也是犯了天道。所以我最后蜕皮的时候，一道雷劫下来给我劈了。幸好那时候你救了我，不然，世上早就没有鬼医这一号人物了。”
欧阳云瑶瞪大眼睛，狠狠抽一口冷气：“想不到世上竟还有这种功法！对了，你那时候满脸是血，然后你现在又带着面具，难道那天的雷劫……”
鬼医点头，随后将脸上的鬼面具拿开。
他的脸也是十四五岁少年的脸，但是……更像是一张拼图。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车的挡风玻璃被震裂了，裂缝还是紫红色的那种，绝对比鬼面具还吓人。
“真是可惜，好好的一张脸成了这样。”上官云瑶看着不仅不害怕，还跟着惋惜：“那天雷劈到屁股上就好了。”
鬼医笑着将鬼面具带回去：“以前我也那么想，但现在都想开了，这是我违反自然生命规律，草菅人命的代价。”
上官云瑶就很好奇：“你现在是一个少年模样，以后也会继续长大的对么？”
鬼医摇头：“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一时的贪心，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我现在外面是很年轻，但里面早已衰败不堪了。三个月，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日子。”
“……”
欧阳云瑶脸上的笑渐渐僵硬。
江湖传言鬼医亦正亦邪。鬼医自己也说手上人命很多。但鬼医是给欧阳云瑶续命的人，不管别人怎么评价鬼医，她都是感激又崇拜的。
“我一生沉迷修炼，渴望长生。如今没有亲人，没有徒弟，本来想着吃吃喝喝就等死了。但现在，我忽然想问一句，小丫头，你想接我的衣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