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了自己学渣的本分。
试图拿自己成绩去安慰贝嘉延这种拿奖学金的,是她高攀了。
贝嘉延吐槽完就捡起了自己的情商,结结巴巴地给自己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
“嘘,开始了,看电影,看电影。”
木着脸偷听完全程的郑书秋有点无奈。她本来也有点紧张的,结果被这两个人整了这么一出老师抽检的戏,也顾不上紧张了。
平心而论,《秘密》这部片对她来说挺重要,拍片期间她推掉了两部动作片邀约,甚至全程都乖乖全勤没有轧戏——
太累了,每天下班只想瘫在酒店里睡大觉,根本轧不动。
拍文艺片和拍商业动作片真是完全不同的模式,拍完这都快两个月,她有时候还会错觉没从“白玉如”的身份里走出来,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入戏这么深。
虽然不算什么体力活,但确实挺影响工作效率,快半年没消息,急得有些毒唯又在给公司写威胁信。
现在,她右边的右边的赵琢从进门开始就在找各种能反光的镜面检查自己的仪表。
大热天的,穿着西装革履三件套,除了样式没那么复古,表情死装,动作僵硬,腰板挺得像有无形的威压吊着他走,从坐下来开始就闷声不吭cos雕塑。
俨然是电影里的高澄1:1复刻到现实。
吓得经纪人偷偷问她赵琢是不是在暗恋自己,在片场的时候有没有背着她递房卡。
左边坐着的萌新编剧兼时代顾问小贝还在不时发出各种悉悉索索的小动静,一抖一抖,好像马上要发病。
她只能麻木地跟经纪人讲:“不知道,我们不熟。”
经纪人沉思了一下:“也可能是片方有宣传方案,我问问靳茜,别是要你们路演的时候炒CP,合约里没这一条,这得另外算价钱。”
郑书秋:。
行吧,贝嘉延终于不抖腿了。
*
总之,在各种心怀鬼胎里,电影画面终于平平安安地放到片尾拉名单。
最后一行字幕出画,电影进入黑屏,停顿两秒,然后又重新亮起。
这是一段彩蛋结尾。
高澄在抵达X城之后,有时会往家里寄一些信,画面上伴随着男人的自白露出信纸上的字符,有时候是简单讲讲居住的地方,工作的琐事,乃至新吃到的当地小吃,和同事去周围什么地方玩。
用词冲和,看不出他当面说话时候的尖锐拟人,也看不出他寄信的对象是给父亲高先生报平安,还是寄给不会给他回应的白玉如。
时间流逝,画面从单纯的信纸黑字变成一幅幅似乎与文字内容照应的漫画。
一支笔在书页上签下一串精致的花体英文“Paeonia”,签名的末尾还会简单几笔勾勒出一朵小花。
画面切换到一处有些发潮的墙面,发丝里好像又多几缕灰白的王妈,依旧忙里忙外地给刚到家的高澄上下张罗。
高澄将行李放下,脱下大衣,看看眼前安静得有些陌生的高公馆,好像距离数年前并未有多大的改变,但仔细看看细节,又好像时间无形地攀爬上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爹地他们最近怎么样?”
“高先生知道你回来之后可开心了,特意打电话回来要我们给您准备好,只是他手头正好有事,要明天才能回来。少爷,您好久没回来,您的房间我每天都还有打扫呢,被褥都是换新的,说起来,这套还是夫人当年选的。”
“……夫人呢?”
“咦?老爷没和您说?两年前夫人娘家出了点事,隐约听说是白老爷赌输了钱还是沾上什么,具体也不清楚,只知道夫人和娘家闹翻了,回来后就要搬出去,老爷当时还不高兴了一阵,但后面也没再管了,我们也不敢多问。哎,看我这张嘴,现在应该叫白小姐了,听讲她后来和宋太太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