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样,闻翛然不得而知。
魔域连日遭受不明魔气侵扰,他分身乏术,只得将这段小插曲暂且搁下。
燕逸微微倾身,一心扑在大反派的伤势上,并未觉察到他探究的目光。清洗完伤口边缘干涸的血渍,又在疤痕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
她一面仔细抹药,还不忘耐心地向他解释:“尊上,这是新研制的祛疤膏,坚持涂抹,能淡化新生的疤痕。”
闻翛然低低应了一声,并不在意疤痕能不能祛除,他的心思全然放在燕逸身上,视线耐人寻味。
处理完闻翛然手上的伤口,燕逸站直身形,后退两步,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迟疑着道:“尊上,我帮你看看嘴里的伤?”
闻翛然不由将眉头一皱,神色变得阴沉起来,断然拒绝了:“不必,已经痊愈了。”
燕逸张了张口,还想再说几句劝解的话,迎上闻翛然凛然的目光,她不禁哑然,老古董这是——被纯情少男附身了吗?
想起上回自己色胆包天碰了他的舌头,燕逸惊出一身冷汗,心虚地避开大反派探究的视线,她忽而想起正事来。
“尊上,闻大哥说你头疼症又犯了,正好新制了安神香,我为你点上。”
大反派不说话,不拒绝,算是默许了。
燕逸小心翼翼地从书案上摸过描金香盒,指节用力到轻微泛白,她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勉力冷静下来,将香料添进博山炉里。
“尊上,你的头疼症状——持续多久了?”趁着点燃香料的功夫,燕逸试探着开口问道。
闻翛然没接茬,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纤细白净的食指上——指尖洁白如玉,指甲修剪得齐整漂亮。
让人看了心荡神驰。
凡人医女问及他的病症,是为了打探情报,通风报信。抑或——单纯是关心自己?
见他不吭声,燕逸自顾自解释道:“近日我在研读医学古籍,希望能够根治尊上的头疼症,所以——”
停顿片刻,她放缓语气,继续道:“需得摸清症结所在,才能对症下药。”
闻翛然凝神思忖半晌,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沉声道:“头疼症发作时,间或伴随耳鸣。”
“耳鸣——”燕逸连忙拿出纸笔记下了,柔声追问道:“尊上,每一次头疼都会伴随耳鸣吗?可有规律可循?”
闻翛然:“不是。并无规律可循。”
燕逸逐一记下,若有所思。大反派的头疼症状,似乎与她之前的猜测相吻合——情蛊并发症只是其一,还有另一个病因。
略显陌生的香味在屋内渐渐弥漫开来,闻翛然蓦地移开视线,盯着博山炉里的寥寥青烟,森然道:“这是你新制的安神香?”
思绪被打断,以为大反派觉出香料有异,燕逸心下大惊,心脏怦怦狂跳,心道完蛋了,采补计划刚踏出第一步就要夭折了。
她硬着头皮回过头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与寻常一样柔和:“是。尊上,这是前两日新调配的安神香。”
“味道独特。”闻翛然淡淡地点评一句。
燕逸登时警觉起来,不确定大反派是察觉到香料有异,抑或只是嗅出安神香的香味变了。
正当她焦灼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手脚无处安放之际,又听见闻翛然补充说:“新制的安神香,有何奇特之处?”
燕逸偷瞄了一眼大反派的神色,谨慎地回道:“加了一味新的药材进去,药效较为温和,不会刺激神经。”
闻翛然轻轻舒出一口气,像是困倦极了,随即缓缓闭上眼,昏昏沉沉睡去。
眼见着大反派胸膛轻微起伏,呼吸变得悠长而平稳,燕逸收拾好药箱,蹑手蹑脚走到床榻前,迟疑着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闻翛然毫无反应,他的身体完全舒展开来,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燕逸满意地抿唇笑了起来,紧绷的神经稍一松懈,数日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