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一套动作让关容月忍俊不禁,看的应如声则是无奈地摇了好几次头。他边叹气边望向容箬,直到对方将双手都放回膝盖后才继续开了口。“你倒是与你大师姐想到了一处。"他道。“若非提前见过太上皇,我会在你与容月之间再做挑选,可既然知晓此行或许不易,她就必须留在门内做其他准备了。”应如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眉间似有忧虑。容箬歪着脑袋,没明白这事儿跟关容月留在太华门有什么关系。太上皇就算要死,那也是他们的家事,而且皇上不还活着吗?难不成是如今皇帝式弱,太上皇一死,皇城之内必起内乱,太华门想要趁机扶持傀儡皇帝…
不对,三师兄要当皇上了?
否则他怎么敢入的内门?
那她以后岂不是一一
容箬眼冒绿光,腰杆也越挺越直,等到她差点从凳子上窜出去时,一只玉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别胡乱瞎猜。”
“师姐明鉴,我可什么都没想。"容箬嘴硬地扯谎。关容月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看来大家也都有过这种猜测嘛。只是这话容箬才不说,她揉着脑门,继而朝应如声问道:“师父,既然燕国执行可能会有变,岂不是去的人越少越好,我跟着会不会拖后腿?”二师姐屠冉冉自小就跟在应如声身边,无论修为或是应对能力都强过自己太多,虽然她对皇室确实好奇,也很想出门凑热闹,可要是这热闹最后可能会变成什么阴谋的一部份,容箬就一点都不想去了。她这「一十五」的…
咦?
什么时候变成「一十九」了。
银色小球匀速转动,并未理会容箬的疑惑。她愣神的瞬间,应如声已经给出了答案。
老者起身,拂尘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冉冉生母乃是燕国右丞,此行她非去不可。你拜入我门下已有数日,想必消息已经传遍了南山十二国,倘若太上皇身体康健,为师倒还有得选,如今你是避不过去了。”应如声可知道自家徒儿有多怕死,她那在得知自身身负「仙骨」时面如死灰的样子,他一见到容箬就忍不住再回忆了一遍。顶着应如声挪揄的眼神,容箬彻底蔫巴了。“师父,徒儿好像病了,得了一种不能帮别人祝寿的怪病。”应如声一句“此言差异"将顶了回去,又道:“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无论何时我都会护你周全。难不成你以为拜师当日,为师说让你在燕国境内横着走的事是逗你的不成?”
容箬站起身来,短短的五根指头举的老高:“师父当日所说,明明是燕国境内能拦我的不超五人,所以前面至少还有四个呢。”应如声点头:“我且问你,你大师姐拦你你会走吗?”关容月侧头望向容箬,唇边笑意清浅。
…呃。“容箬:“不会。”
他继续道:“若是缘妙长老不让你走,你可会硬闯?”“恩…也不会。”
“那换做是长庆一一”
“师父。“容箬的目光顿时坚毅无比,甚至连面目轮廓都硬朗了三份。她双手抱拳,大大地鞠躬行礼:“徒儿尊重门内每一位长老!”求您收了神通吧!
应如声瞥她一眼,满意地捋上了白胡:“坐下吧。”容箬朗声,“是!”
关容月”
师徒间的打闹转瞬即逝,应如声被容箬这么一打断,一时间乐得开怀。可他就这样看着容箬,看着看着,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忧虑又忍不住钻洞了出来。他突然背身望向庭院,赤鳞鱼跃出水面,鳞片在日光下几乎迷了人眼,又转瞬即逝,落于池底。
应如声摩挲着拂尘:“此行还有一件要事。”“我太华门三千年前与灵剑宗割席之际,有一件东西落在了他们那里。如今此物正在宁国边境,我等修仙门不该多插手皇朝事物,东西,就要由燕国帮我太华门寻回。”
自踏入堂内,关容月始终维持着门派大弟子应有的做派。她仔细聆听应如声的每一句话,不多追问也不做评价,仿佛无论师父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