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他做记名弟子——你想想,和他作对的话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瘦高男子洋洋洒洒说了一长串的话,到最后口干了,咂巴了两下嘴才将话续上。
他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注意不到容箬的笑容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整张脸都板了起来。
“没有好下场?”她反问。
呵。
可不是没有好下场吗。
“你放心吧,就算赵恒春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
少女声音轻柔,瘦高男子却莫名觉得有一丝寒气爬上了他的后背,整张脸都僵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容箬望天想了一会,“嗯...大概就是...我想想啊,杀父之仇都不共戴天。”
“何况...”
杀我之仇呢。
她话未说完,抬腿横扫过瘦高男子的脖颈,男子茫然的眼神还未完全褪去,便在这重重一击之下彻底晕了过去。
“嘁,都是垃圾。”
容箬的声音轻轻,似乎风一吹就会散。她朝着四个方位各看了一眼,略微纠结,最后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朝向飞奔离开。
……
一号搅屎棍成功解决,少女纤细的身影疾驰于山林之中。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灵草的事,完全没预料到一个外门试炼能够这般折磨人。
灵兽讨厌,害人讨厌,扎堆也讨厌。
唯一让容箬觉得不讨厌的便是这永夜,给了她绝好的埋伏机会。
她不停躲藏于不同的树上,找准机会伏击那些落单的弟子。
知道赵恒春大致方向的,放一马。
嘴甜态度好会说话的,放一马。
排名落后受了伤的,也放一马。
态度不好又嘴硬,吹嘘赵恒春牛里牛气的?
牌子大力收入!
赵恒春这小子的账她不可能就此罢休,一桩桩一件件她记得清清楚楚。加之只要打击了这位便能缩去一个前排名额,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没过几个时辰,容箬在周遭大肆掠夺的事便传远了。一听有个练气高阶的弟子嘎嘎乱‘杀’,惊跑了不少想往这个方向过来的人。
但她也不恼,在扫荡了两个练气七阶的灵兽圈,照样拿到了十五六株灵草。
不过这次容箬可没有急着吸收了。
没有弟子在最后时刻大量送分,她自然得想想别的控分方法。
最后她想出来了,一个字:
囤!
将足够的灵草囤到最后时刻再统一吸收,照样也能杀别人一个措手不及。
容箬干脆也不再纠结于一时的排名,牟足了劲儿的将收集来的灵草使劲儿往怀里前塞。太华门的冬衣不薄,塞了二十株灵草也不见透光,就是草叶稍微毛刺了点。
不过没关系,再扎她都能忍,这可都是压箱底的分。
左边走走右边转转,眼看着囤货越来越多,容箬的心情满意得不行,她哼着小曲乐呵呵地,直到听见林中传来响动。
‘有人。’她眸光一闪,熟练地窜上枝桠。
一名身形修长的女弟子自深林中走来,她气质斐然,面露英气,缓步之下始终目视前方,似视天下万物如无物。
容箬不禁被引去了视线,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对方走近了才注意到她身后竟还跟着个小胖墩。
圆鼓鼓的少年手里高举着牌子,咋咋呼呼地惹人心烦。
“司清师妹,这个,这个,来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他堆的满脸笑容,献宝似地将自己的试炼牌往前递,只是面前女子始终冷着脸,连一丝视线都不愿意分给他。
容箬对这两个人印象并不多。
名唤司清的少女似乎是跟自己差不多时间入的太华门,刚入门时已是练气六阶,只是不知为何名声不显。
至于另一个小胖子,她依稀记得先前在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