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知去向——也是生死难料,她思来想去,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跑,不如先去同付文星会合,再顺路打听赵恒春的事。
她朝着悬崖边望去,腾的一下站起来,习惯性地去扶丸子头上的头花。
“好,那现在就...”
触及的地方空空如也,容箬声音戛然而止。
“咦?”她原本是一只手去摸的,现在两只手都抬了起来,绕着丸子摸了两圈,除了有些干枯的发丝外什么都没摸到。
容箬赶忙小步在周围搜寻着,“是不是掉哪儿了。”
可她绕着整个悬崖边走了一圈两圈,甚至连林子里都扒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先前自己簪在头上的两朵黄色绢花。
缘妙长老送给她拜入太华门的礼物,怎么这么轻易给她弄丢了呢。
容箬有些气馁,可一时找不到,留在此地浪费时间反而顾此失彼。
她只能回头望了一眼充满干枯血迹的地方,“等我进入内门后再向长老说明吧。”
她还挺喜欢那两朵小花儿来着。
容箬说罢不再多想,抬头确认好方位,接着提气轻身,朝着与付文星约定好的地方掠去。
一路奔袭,步伐如风。
似乎自己先前所在的方向乃是灵兽密集之地,有不少弟子正结伴赶往那处,与反方向奔走的容箬打了个照面。
她只管向前,行迹匆匆的样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有几个不开眼的想要拦路,却在稍微看清楚容箬的身法气息后赶忙给她让出了一条大路。
“这是谁啊,得有练气□□阶了吧,外门什么时候有这种弟子的。”
“我天...这是往哪儿去的,这么快。”
容箬身法轻盈,背影也在众人眼中越缩越小,只余一抹黄色残影朝山脉中掠去。
三面环山之地,大柳树下。
付文星比容箬想象中的更加狼狈。
先前这小子虽然也穿着弟子服,但无论言语身姿都像是尘世中的翩翩佳公子,如今束起的头发却乱得好似鸡毛掸子,人正扶着树干喘着粗气,毫无风度可言。
容箬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几号人,半数都脸色苍白,似乎受了重伤。
“付文星,你这怎么搞的。”她足尖一点,轻轻落在他面前,伸着脖子探过去。
少年此刻身边还有三人气血充盈,几人看容箬来势还以为是来者不善,长剑都拔出了一半,结果一听她嘴里的话,手里的动作生生给停住了,纷纷回头望向她口中那人。
一听有人叫自己,付文星赶忙站直腰身,却在对上容箬目光时愣了一瞬。
“你是?”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让容箬吹胡子瞪眼:“我,容箬!”
不就是稍微瘦了一点又没戴头花吗,这人眼神这么差,是怎么修炼到现在的。
眼见少女叉起了腰,身旁另名弟子拿胳膊肘一捅付文星,“哎呦,星哥,人家都叫出你名字了,你还装模作样?”
“什么时候认识的练气九阶的高手啊,怎么一直藏着掖着,不厚道啊。”
“就是就是,还不快给我们引荐一下这位小师姐!”
大榕树附近的高矮胖瘦都围了起来,态度大都殷勤,可作为当事人的付文星却满脸茫然,脑袋想破了都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容箬这号人物。
可听着几位同修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他赶忙拂了一袖子,“你们别乱说。”直等到大家都噤声了,才接着回头去看这位...
姑娘。
倒也算不上姑娘。瘦弱得可怕,看上去反倒像是凡人农家里病怏怏的小药罐子。
但是练气九阶,哪怕不交好也绝对不能与之为恶。
仅仅数秒,付文星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不少东西,他笑眯眯地朝容箬一拱手,“在下付文星,不知道这位师姐有何指教。”
付文星说话虽然礼貌,却不难听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