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扭开了。
…这又是什么章程。
容箬摸不着头脑，想着想着，突然心领神会，用余光瞥了一眼杵在那儿的谢云朝。
好吧，她大概知道原因了。
容箬悄悄撇嘴，双手一抱，有些无聊地颠起了右腿。
‘天道之子’嘛，出场时阵仗稍微大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拎出掌门级别的人物帮他添彩也是可以理解。
理解理解...
理解...容箬颠腿，再颠，速度越来越快。
理解个红烧肉！
自己这个外门小天才的名号，不会很快被谢云朝挤下去吧。
她鼓着腮帮子，眼睛也眯了起来。
“不行，一定要在这次试炼中拿第一。”
容箬摩拳擦掌，在心中念了两遍外门传授的「清心咒」后才重新抬起脑袋。
此时恰巧长庆长老也做好了准备，只听他一声高喝，伸手一抛怀中卷轴，褐色书卷自空中展开，无风自动，浮在了众人头顶。
他右手掐起术法：“去！”
悬挂在其腰间的储物袋瞬间敞开，无数木牌从中涌出，朝着台下弟子飞去。
容箬手一伸，抓了一块下来。
牌子并不算大，刚好能握在手里，她掂了掂，也不重。正面刻着太华门三个字，没什么特殊的，背面却嵌有一块薄薄的白色圆玉。
这是什么？
容箬疑惑抬头，想看看别人是怎么用这牌子的，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各种举动已然落在台上几人眼中。
掌门捋起白胡，目光落在台下瘦小的弟子身上，尤其在她那一高一低的黄色绢花上多看了两眼。
“缘妙，那就是你看上的弟子？”
虽然无人过问，但缘妙长老近来总是遣李常褚去外门的事，门派高层之间没有几个不知情的。太华掌门应如声目光灼灼，倒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弟子能入了自己这位师妹挑剔的眼。
缘妙长老见状，也跟着向台下望去，一见少女正伸长脖子到处张望，忍不住笑骂了两句。
“天生「灵纹」，修行之路能比旁人顺畅十数倍，就是性子太过跳脱，还有待磨炼。”
这就是很满意的意思了。
应如声一笑，也不点破，“确实是个好苗子。若是好好培养，兴许能成为这一代弟子中的中流砥柱。”
一旁的长庆长老在先前听到「灵纹」时就来了兴趣，如今又听掌门应如声对容箬评价这般高，便趁着弟子们领牌子的功夫，凑到了两人跟前来。
“掌门师兄，我可是听说这小姑娘早前便拒绝了缘妙，还放弃了直接进入内门的机会。”
“宁愿留在外门也不愿意拜师，要我说啊，咱们这位师妹如今是失手咯——”
应如声一听，眼神略显微妙地转了过去。
两道调笑的视线激得缘妙心下不悦:“长庆师兄，你未免也太狭隘了。年轻人喜欢拼是好事，试炼一过，无论她是否拜在我名下，不都是咱们太华弟子吗？”
她最见不过长庆这老小子幸灾乐祸的嘴脸。仗着自己门下已经有了好苗子，说话总是让人听着不顺心，干脆也学着夹枪带棒了起来。
“我这小姑娘入门至今不过十五六日，已是练气七阶，怎么样，师妹教得不比您差吧。”
“嘿！好你个缘妙，怎得跟师兄拌开嘴了。”
长庆果然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就在他准备继续呛声之际，话头先被旁侧之人接抢了过去。
到场至今始终沉默的宁悟长老终于开口，他语气冷硬十分，言语间竟连几人的眼睛都不愿意去看。
“有「灵纹」之人，也不是个个都能成气候的。”
“命好不算本事，活得久才算。且看她能否过试炼这一关吧。”
宁悟长老三两句话将话题送上绝路，而后自顾自闭眼运起了气。长庆闻言默不作声，只有缘妙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