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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谁干的?!”
“还不知道,我要去崔府,思明跟我一道去。"太子道。小侯爷被惊地浑身又冷又热,宫人扶着他去洗漱。云棠连忙道:“我也去!”
太子清冷的眸光落到她身上,凌乱的发髻上沾着一根不知哪里来的红色羽毛,尾端绒毛翘在半空中,随着她细微动作,轻轻飘动。他指尖微动,携着一身冷香,起身朝她走来。指尖堪堪触及那缕乌发,温软的触感尚未落定,云棠便如受惊的雀儿般侧首,往旁边躲了一躲。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悬在半空,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如寒枝蜿蜒,他的食指蜷了蜷,还似想要勾住那一缕柔软的发丝,最终还是收了回来负于身后“崔昭然出事,崔夫人定然悲恸,殿下与小侯爷都是男子,不好说话,还是让我去罢。”
太子垂眸凝视她看她眼底执拗的光,这人对陆思明、对旁人总是一副真心,独独望向自己时,总是蒙着几层冰纱般的防备。陆思明那句“你偏心”忽然不合时宜地撞进脑海,在这具肉骨凡胎上泅开细微的刺痛。
两人对视间,太子先败下阵来,喉结微动,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随你去。
他转身出了寝殿,待两人梳洗后,一道坐着车架前往崔府。此时的崔府中,骤然红事变白事,崔尚书这回当真吐血病倒在床,崔夫人哭晕过去数次,强撑着精神为女儿打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