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酒,气性也没那么重。”
少女抿了下唇,眉眼淡淡,“此番游船,也多谢郑公子盛情招待。”郑云岭见她是真的不想喝这杯酒,随即打了个响指,不多时就有侍婢奉着一盏茶而来,他将那半杯酒放回木托上。
“阿姣姑娘既然不喝酒,那这酒我喝,姑娘以茶代酒如何?”茶水清亮,淡淡茶香扑鼻,阿姣柳眉微皱,郑云岭不疾不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杯口向下,随即作揖一礼,“郑某人在这儿向姑娘赔罪了。”望着侍婢再度奉上前的茶盏,再看青年作揖低垂的诚挚姿态,她指尖蜷了下,“郑公子客气了。”
阿姣拿起茶盏,刚喝下一口,茶杯被突然飞来的一物打中,看见瓷杯瞬间四分五裂,微烫的茶水飞溅开来。
少女避让不及,茶水溅到裙摆上,而郑云岭见撒了一地的茶渍,当即惊怒,“谁?!”
朦胧昏暗的角落里,一袭侍卫打扮的高挑少年信步走出,看向还含着一口茶水没咽下的少女,深邃俊美的眉眼有几分冷冽,“别人给什么都喝,就不怕他给你的是穿肠毒药?”
看清那张跌丽倨傲的脸庞,阿姣惊得眼睛一下睁大,“!”裴衔?他怎么在船上?!
不过一瞬间,少年就已经来到她跟前,捏住她的下巴,剑眉紧皱着,“喝下去了?”
迫使仰起头的那一刻,少女无意识咽了下,裴衔便亲眼看着她含在嘴里的那一口茶水咕咚一声下肚。
他的眼神好像是在骂她,又好像是在嫌弃,阿姣水盈盈的大眼睛无辜的眨了下,往后退一步把自己的下巴从他手中移出来,“…好像,就是茶。”身后,郑云岭冲上来一把拉开裴衔,大掌抓住阿姣的手臂,下令,“来人,把这来路不明之人压下去关起来!”
说罢也不等裴衔反应,拽着阿姣就往船室内而去。“等等!郑公子…“阿姣被郑云岭极大的力气扯得猝不及防,手腕生疼,被迫踉踉跄跄往船室走,她回头见船上闻声而来的侍卫小厮都冲着少年围上去,忙道,“我认得他,他是……”
一句话还未说,郑云岭已经一个猛拽把她嬉进船室,“阿姣姑娘可有不适?″
………“他这么一说,阿姣后知后觉感到一点点头晕目眩,还以为是方才惊慌所致,“我没事,郑公子,你先让人把他放了罢,他生起气来你们是要吃亏的。”就冲裴衔那脾气定然不会手下留情,这郑云岭好歹是小表嫂的兄长,她不能让表嫂丢了面子难做人。
如此想着,她环顾了下四周,“小表嫂呢?”郑云岭观察着她的反应,不着痕迹道,“她方才吃了几杯酒,一吹风便有些醉了,眼下正在小憩室休息,我带你去找她?”阿姣的眼皮有一点点发沉,她觉得这忽然袭来的昏沉有点奇怪,警惕的拂开离她有些近的郑云岭,下意识想要寻找一个安全的可靠存在,“…不必了,我去找谷雨,找裴衔。”
她强打起精神扶着桌沿起身,嘴里一声声唤着谷雨,迫切的想摆脱身后无声盯看着她的郑云岭,跌跌撞撞朝船室房门而去,却被走上前的婢女扶住。阿姣企图挣脱,手脚却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你们放开,别缠着我”郑云岭重新倒了一杯酒,让侍婢给阿姣灌下,问侍女们,“宁姑娘和那什么谷雨可置弄妥当了?”
“回公子,都关在憩室正睡着,花船也在开回江上。”少女一杯酒喝下去,意识渐渐昏沉,白净的小脸泛起诱人的红晕,郑云岭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轻拍两下,“果然还是乖一点才讨人喜。”阿宁也不想想,宋家就这么一个心肝女儿,要嫁也是嫁给京州的世贵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怎么可能让她嫁到琅州来。把肉吃到嘴里,咽进腹中才是最保险最快捷的方式,宋家再怎么恨他,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又能奈他何?<2
“把她送到我房里,我去看看外面那小子。”这会儿外面似乎没有动静了,郑云岭推开门前心想,那少年似乎已经猜到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