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鲛人善裁缝,如此简单的衣衫用不了多久,你先去休息吧,一会我们出门去买猫窝。”“我,不累。"他站在原地,看着金溪翻出一些木头与雕刻的工具,似要做东西,“可有事要我帮忙?”
金溪只专注在木头上比划,头也不回道:“不用,你去玩吧。”他抿了抿唇没走,眸子四处打量,瞧见今日也是个晴天,又看向床上,“那个…我给你把被子抱出去晒一晒吧?”金溪一顿:"唔?晒被子?没湿呀。”
“会润的,海边水汽重,不晒的话,或许用着不舒服。“他紧张兮兮道。金溪:?
她这用了半个月也没觉得不舒服啊,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下雨那几日没出门,摸上去的睡袍确实是润的,黏糊糊不舒服。可是平日里不会这样啊,她看一眼旁边这个藏不住情绪的家伙,顿悟了。“你平日自己留在家没去玩吗?”
他无意识间绞着手指搓了搓:“没出去的,就,就在屋里找事情做。”“猫猫如此好动竞不是去玩,而是偷偷做起了男仆人晒被子吗?”“是啊一一"声音戛然而止,他望着金溪愣住。“哇哦!"难怪啊,金溪还惊奇这里靠海,竞不用与隐仙踪一样需要用隔水结界来存放衣物。
她兴奋道:"好乖的大猫猫!”
大猫猫见她对自己心满意足,脸上的怯意褪去,换上微笑。金溪见状,更高兴了,无论是小猫的时候还是人形,他都一样的温柔,力所能及地讨好她,就算不习惯做这些,都想努力做好。捡到宝贝了!
她下意识想搓他的耳朵摸头,但她坐着够不到,于是朝他勾了勾手指:“来给我摸摸耳朵。”
大猫猫愣了半响,乖巧地走近几步,单膝跪在她身侧,如忠臣的仆人一样,任由她的手抚上头顶,为所欲为。
不知为何,她摸他的时候总会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舒服与满足,就算是夺他猫德那种登徒子行径,同样让他有种又害羞又想要的感觉。他眯了眯眸子,忍不住用头顶蹭她的掌心。金溪见状,心里一跳,有毛茸茸耳朵与尾巴的大扔子美人,还是一只性格非常好的大猫,他就算作为人形站在面前,还是保留了小动物的一部分喜好。呜呜鸣,太可爱了!
她拍了拍他的头顶:“你去忙吧,我也要做事。”“好的。"他缓缓起身便走了。
大
大晚上一个梦扰醒两个人,金溪难得一大早就开始做事。她做正事容易入神,于是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雕木的粗糙声音,院外时不时有沉莎与鸟雀们的说话声。
大猫猫晾好被子,洗掉金溪换下的衣衫,他知道外院的洒扫仆人也是木偶后,寻思木偶怎么像人也是木头,便与金溪商量,衣物也让他拿去洗了。他做事仔细,却不慢,晾晒完后,无所事事地抱着尾巴坐在廊下发呆。背后是安静的主人,前面树上是热闹的另一位家人。他虽安静地独自在门口发呆,今日却只觉安逸,因为他的谎言已破,镜花水月的幻影没有消失,还成了真实。
他在这个家里有了真真实实的存在感,是作为老虎的大猫猫,不是虚假的小猫。
想着想着,他不禁低头把脸颊埋入尾巴毛里,嘴角忍不住微笑。他有家了。
他正在沉浸在喜悦中,余光忽然瞥见一抹金色在晃动,他惊愕地抬头,与对面的东西大眼瞪小眼。
大猫猫:?
什么奇怪东西?
眼前不知道何时游过来一条金色大蛇,长相奇怪,身子比寻常的蛇咬扁,眼睛像雕刻出来的假眼。
它晃到他面前,仰起上半身盯着他。
他抱着尾巴默默移开一点位置,金蛇也跟上。大猫猫震惊,他抬头看了看树上,又看了看金溪,她俩都没察觉到不速之客闯入。
难不成本就是这院子里的?
可是从未见过呀,也是主人养的奇怪东西?他动了动鼻子,似乎嗅到一点熟悉的气息。“你,你怎么了?"也是家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