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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五)(1 / 5)

“右都御史魏邕长孙魏兰蕴,应祖父教诲,呈大诰之命,将于二月十六,应考县试。”

小厮跪在地上,颤抖地念出上面的字。

徐二老爷的面色难堪极了。

这难堪不在于这份书报,而在于小厮进来禀报之前,他刚刚对魏兰蕴放了一句狠话,而就在放完狠话之后,魏兰蕴的生死就不由他来掌握,她也许今天死不成了。

这让徐二老爷觉得他就像一个窘迫的男人,只会放娘西皮的狠话。

自他嘉和二年就任万兴县令那时起,他就一直是令出惟行。

他许久没有这样窝囊的感觉了。

徐二老爷抢过书报,将那份报纸底下的两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久久不曾言语。

应命应命。

应陛下的命,应祖父的命。

真是忠孝两全的好女儿。

谁有资格阻止她,谁又有资格安排她的命运,以致她二月十六无法参考县试?

“该死的小娘皮,没想到还有这一手,我现在就去找魏陈氏讨个说法去……”徐二夫人扶着仆妇起身,骂骂咧咧。

徐二老爷气极了,一脚便踢过去。

徐二夫人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徐大夫人偷偷地笑了,却被二老爷一记眼刀剜过去。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徐二老爷将书报摔在二夫人脸上,“都怪你要办什么娘西皮的冥婚!那样去死的儿子有什么好埋的?一卷凉席扔乱葬岗喂狗得了!都是你——”

徐二老爷气的一口气梗在心头上不来,他的脸涨红了,连忙锤着胸膛顺气儿。

徐二夫人心疼极了,她想上来为徐二老爷顺一顺气,却在靠近徐二老爷的时候,再度被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正踢在她的心口,徐二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胸膛里边钻心的疼。

“老爷,现在最重要的是——”有人上来劝了一句,说话时嘴角努向魏兰蕴的方向,“她,应该如何处理?”

是啊。

她应该怎么处理?

老爷们沉思片刻。

就在太阳没过天空最高点的时候,徐魏两家的两个老爷一齐抬头,他们说道:“拿我的名帖去找银湾县尊,务必要把今日刊发的所有邸报,都收回来。”

两家的帖子敲开了府衙的大门,衙内的皂吏如流水一般涌出了门。

刊印邸报的书坊被重新封上了门板,匠人俱被木棍羁押着蹲在地上;

书生坐在茶坊读报,横行的皂吏一把拽过了他的书报;

算账的掌柜将邸报随手塞哪儿了,三俩皂吏冲过来强逼他找出报纸,他配着叆叇,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巍巍颤颤将报纸交出。

整个银湾一片人仰马翻,不出半日时间,一箱报纸便被送到了县尊府内。

“自刊印到发售共有五百一十二份报纸,其中五百一十一份俱已在此。”

那领头的皂吏汇报。

“那还有一份呢?”县尊不解。

皂吏却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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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银湾最负盛名的酒楼。

建筑精巧别致,酒食奇特独有令人口齿生香,要价更是不菲,足以称得上是米珠薪桂。

曾有诗人在酒楼醉饮罢且呼:“溜溜清声归小瓮,一盏饮罢一万贯。”

这更是让这酒楼增添几分声名。

酒楼背后的东家极为硬气,放出豪言一天仅待一百客,哪怕是县尊公子并银湾几大豪商家驾临,酒楼也从未改变过规矩。

但是今天,这座酒楼罕见地被人包场了。

二三四楼三十七间包房一齐被打通,三楼的公子攀着栏杆,一招倒挂金钩将球击至二楼球门处;二楼的儿郎正玩捶丸,丸球儿打猛了飞到楼下去,正巧惊了楼下射箭的郎君们,一簇羽箭咻得一下向四楼飞去,随后便被几个配甲的卫士们打了下去。

这些配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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