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欲盖弥彰地迅速转移话题:“喂,喵喵零吗?有辆大卡车肇事逃逸,对,没收它的小鱼干!”
江牧舟抽了几张纸巾在衬衣上随便擦了两下,目光落在苏澄气鼓鼓的小脸上,那截藏在碎发间的耳尖正泛着红。
喉结微动,抿着的唇角松了松,漾开了一个藏不住的笑意。
他一把将元宝捞进怀里,单手托着这只闯祸精,另一只手捏住它的前爪,对着苏澄做了个滑稽的作揖动作赔罪。
元宝葡萄似的圆眼睛盛满无辜,还讨好似地喵了一声。
苏澄努力绷着严肃的表情,却在对上元宝时瞬间破功。
她用指尖轻揉着它的眉心,声音软得像化开对滴棉花糖,“大卡车乖,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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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江牧舟跟着苏澄一起帮元宝做渐进式的脱敏训练。
他们从一分钟的短暂分离开始练习,逐步延长至十分钟。
可一旦分离时长超过十分钟时,元宝就会开始出现焦虑行为,屋内传出明显的抓门声和急促的叫声。
看着窗外滂沱的大雨,苏澄想起了她和元宝初见时的那个雨夜,它也是这样焦躁不安地呜咽着。
难道下雨天会放大元宝的焦虑症状?
苏澄正准备和江牧舟一同去隔壁察看元宝的情况,却突然接到了救助站站长的电话。
“嗯,在家……好的,没问题……现在过来吧……”
她应了几句,转头向江牧舟解释:“抱歉,我这儿临时有点急事,可能要耽搁一下。”
“没关系,你先忙。”江牧舟低下头,嘴角挂着一抹柔和的微笑,“我在家等你。”
她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明明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像带着魔力,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在家等你”四个字竟让她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两人共处一室的温馨画面,连耳根都悄悄烧了起来。
在画面发展到少儿./不宜之前,她赶紧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刹住了逐渐跑偏的思绪。
她强迫自己在脑海中滚动播放职场守则:第一条,甲方是爸爸;第二条,爸爸不能泡;第三条,泡了会丢饭碗……
专业!专业!要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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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舟盘腿坐在地毯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挠着元宝的下巴,“我们小元宝今天怎么这么乖?”
说完,在圆滚滚的脑袋上接连落下几个轻吻。
元宝是在暴雨天被遗弃的,每逢雷雨,它就会蜷缩在角落,发出细弱不安的呜咽。为此,他总是特意避开雨天出差。可这次暴雨来得太急,返程高速封闭,他只能绕远路,直到次日早上才敢回家。
正逗弄着元宝,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他以为是苏澄来家访了,连忙抱着元宝走到玄关处乖巧地迎接。
江牧舟带着笑意转动门把手,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苏澄家门口,手里提着航空箱,精瘦的狸花猫正弓着背,隔着铁丝网冲他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怀里的元宝往后一缩,他连忙后退两步,把元宝轻轻放回到客厅的猫爬架上,顺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安抚。
再回到门口时,他故意把门缝开大了些,目光在陌生男人和那个躁动的航空箱之间来回扫视。
她背着他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苏澄听着林漾对“霸天虎”滔滔不绝的控诉,不禁笑出了声。
她每周都会抽空去流浪动物救助站帮忙,上个月她参与救治了一只狸花猫,它的后背被钢./珠./弹弓打出一个血窟窿,在医院缝了七针才保住性命。
被伤害过的狸花猫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它总会弓起脊背发出威胁的哈气声,救助站的其它猫咪都被吓得缩在角落。
它以一敌多的彪悍战绩很快传开,“霸天虎”这个威风凛凛的名字便由此而来。
面对这样一只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