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页。
辛月按住他的手:“我没在翻译,我看到了夹在书缝里的字。”
勒瓦尔僵硬的脸更僵了。
这行字是他还年轻时写的,现在看看,无病呻吟到了极点,他尴尬地脚趾扣地,脸颊和耳根发紫。
“只是觉得写这个的人,一定很……”她顿了顿,没找到合适的词。
“无病呻吟。”
“孤独。”
两个人的声音一同响起。
勒瓦尔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他很孤独。”
辛月认真地强调,因为太孤独,而幻想自己在战场上以杀戮取乐,后期连幻想也无法帮他,他觉得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
勒瓦尔抽回手,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你连拉丁语动词变位都记不住,倒是很会胡思乱想。”
他不容置疑地合上书。
“去休息吧,需要冬眠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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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房的窗帘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圆润的棕色窗框,月光如水般流淌进来,落在辛月熟睡的脸庞上。
她侧卧在窄小的床铺上,呼吸均匀,黑发散落在枕边,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勒瓦尔无声无息地站在床边,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凝视着她,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颈侧的发丝,露出纤细的脖颈。
“真是……毫无防备。”他低语,嗓音低沉而危险。
冰冷的唇贴上她的皮肤,舌尖缓缓舔过她的颈动脉,感受着薄薄一层肌肤透出的温暖。
他的犬齿轻轻摩擦着她的脆弱的皮肤,一路向上,咬住她的耳垂,柔软的耳珠在他舌尖上滚过,他并不满足,冰冷的嘴唇来到她的脸颊,一口咬住她脸上的软肉,但还是不满足。
心中有一个名为欲/望的空洞期待更合适的东西来填满。
勒瓦尔如同一条饿极了的狗,毫无章法地舔着她的脸,忽地,嘴唇碰到了一个地方。
她嘴唇微张,露出湿.润.的舌.尖,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某个瞬间,伫立在时间长河中的坚实墙壁上开出了花。
他微微愣怔,顺着自己的心意含.上那片蔷薇花瓣一样的地方,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
辛月又梦到大黑狗热情地舔她,她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微微偏头,试图躲避铺天盖地的吻,却没能挣脱他的钳制。
勒瓦尔低笑,双手捧着她的脸,身体压着她,就像压在一团被太阳晒过的云。
他是一座人形牢笼,囚禁住了她。
月光将一切不堪与隐秘曝光。
突然,粘腻的水声停住了。
勒瓦尔睁开眼睛,猩红的瞳孔骤缩,芒然疑惑震惊等等复杂的情绪瞬间从眼底闪过。
他慢慢撑起身体,一条银丝从两片发红的嘴唇间断裂。
微微低头,看向身体某处地方。
他的身体自从诞生就一直没有变化,但是刚刚,他某个地方,抬起来了。
为什么?
勒瓦尔震惊地看向那里,他摸了一下,很奇怪,很难受,他从没这么难受过,身体里像储存了无数只蜜蜂、无数只蝴蝶、无数只蜘蛛,它们在他体内啃咬血肉和骨头,他浑身都痒,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血族之王第一次遇到了棘手到竟然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沉思了一会,他想把硬起来的东西掰断,假如这个东西断了,他就不会这样难受了吧?
正要用力掰断它时,他终于注意到,胸腔里有一个东西在跳。
咚、咚、咚。
是……心脏吗?
不可能,身为血族之王,他的心脏生来就不会动。
一定出现问题了。
勒瓦尔的指甲瞬间变长,猛地插.进肉里,将左胸剖开,扒开肌肉和皮肤,阻碍血肉愈合的速度,他用力撕开伤口,勒瓦尔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