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范音尘摸着陈树的脸,将碍眼的眼镜摘掉了,随意扔在床尾。
“诶?别扔,阿音……”陈树顾头不顾腚,散乱的刘海露出一点光洁的额头。
范音尘望着那张不断张合说话的嘴,自顾自地凑近,吻住,声音消失了,陈树像第一次接吻般生疏,紧紧双唇相贴,就已经感觉到了陈树的震惊和激动,他抓着范音尘的手臂骤然收紧。
“阿音……”陈树喉结滚动,尾音被范音尘吞没。
陈树的嘴唇比想象的软,范音尘脑袋被酒精腐蚀,脑仁传来阵阵钝痛和难受,只是凭借本能在和陈树亲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的位置已经对换了。
陈树主动又认真,手捧着他的脸,时轻时重地回应着他。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唇舌交缠的水声,像是激烈的交响乐,沉重又湿润的呼吸也彼此交缠着。
范音尘轻轻咬了一口陈树的下唇,陈树睁开眼,顶着一双湿漉漉的黑眸看着他,声音可怜委屈地喊了一声:“阿音……”
两人的嘴唇红润,范音尘故意冷着脸质问:“谁准你亲我的?”
明明是范音尘主动吻他,但这话问出来,陈树第一时间道歉:“对不起……”
陈树说着就要起身,但范音尘抱着他没动,两人对视一眼,范音尘仰起头,又吻了一下陈树。
这次陈树没敢回应,只是待在原地,像根木头似的。
范音尘啄了几下,语气沙哑:“张嘴。”
陈树眨了眨眼:“嗯?”
他原本就没抗拒,所以范音尘轻而易举地撬开了他的齿列,舌尖又彼此抵在一起。
……
陈树给范音尘准备好了醒酒药和温水,坐在床边等待着洗澡的范音尘,他抬手揉了揉被吮肿的唇,神情有些呆滞。
范音尘的脚步声混合着粘连勾芡的水声,他擦着头发,吃了陈树给他准备的药,脑袋更疼了,眉梢紧紧拧着。
“去洗澡吧。”范音尘神情恹恹。
“我先给你吹头。”陈树从浴室拿来吹风机,插在床头。
范音尘的头疼欲裂不准备和陈树发生争执,脑袋越来越重,额头抵在陈树肩膀,陈树小心翼翼地打开暖风。
轻柔的暖风,手指摩擦过耳后,宽阔又温暖的肩膀,范音尘意识愈发模糊,头发还没吹完,就趴在陈树肩膀睡着了。
随着肩膀一沉,陈树动作更慢了些,将人放在床上睡好,才往浴室走去。
……
范音尘闹钟响起,意识回笼,腰间收紧的手臂,陈树被打扰的轻哼,藏进了他肩膀,他想到了昨夜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身影,虽然只是亲嘴,却也够匪夷所思的。
“闹钟,阿音……”陈树嗓音哑哑的,见范音尘久不反应出声提醒道。
范音尘关闭了闹钟,拿开陈树的手臂起身,仅用半分钟接受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
陈树依旧在请假,梁姐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接,当作没听见。
他一下楼,就瞧见大剌剌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夏圣衍,长腿交叠着,健硕修长的腿藏在工装裤下,他斜睨了一眼陈树,夏明珠坐在一旁看报纸,陈树默默地走进厨房吃早餐,盘算着白天去医院看一下他母亲。
凌空一道惊呼声——“小少爷,您的表在陈树的外套里……”
陈树抓着勺子的手一抖,燕窝粥撒了一半,难以置信地抬眼,只见一个穿着清洁服的男生抓着他昨夜穿过的外套,那件外套本应该躺在洗衣服房里才对。
他的声音将夏明珠和夏圣衍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陈树放下汤勺,起身朝着男生走去。
“昨天小少爷的表丢了,今早在洗衣房里找到了。”男生振振有词,视线意有所指:“某些人可能是忘记拿出来了吧。”
夏圣衍放下游戏机,吊儿郎当轻笑一声,看向冷漠的夏明珠:“姑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