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眼神睥睨,看向范音尘和陈树的眼神仿佛蝼蚁般轻蔑,她是家族独女,嫁人之后也是千娇万宠的,唯独不顺心的事就是这个私生子。
让她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你们这是干什么?放开他?”陈树力气大,挣开保镖的束缚,蹲在范音尘跟前,随着夏明珠的点头,保镖们松开范音尘。
范音尘捂着自己的左手,冷汗涔涔,陈树揽着他的肩膀,望着夏明珠,“你是谁?”
夏明珠端坐着,他们两人跪着,活脱脱的恶毒女配做派,但真正破坏她家庭的人是范音尘的亲妈。
“你就是陈树?范音尘的丈夫?”夏明珠垂着眼,“我是范音尘的母亲。”
“你也该叫我一声母亲才对。”
陈树一怔,他说叫就叫,很听话:“母亲,你干什么打他啊。”
“因为他不听话,该打。”夏明珠语气冷傲,视线逼视范音尘:“范家现在的确只有你这么一个子嗣,但你不要认为自己就高枕无忧了,你最好是祈祷你和正轩的死没有关系,否则一个绝望的母亲可是什么都会做得出来的,你就不止断手这么简单了。”
范正轩是范音尘的大哥,夏明珠是范正轩的亲生母亲。
范音尘眼神阴冷,他靠在陈树肩膀上,浑身都疼得发抖,陈树揽着他的肩膀:“我先带你去医院。”
范音尘膝盖因为跪得太久受了伤,踉跄了一下埋进陈树怀里,陈树顺势抱了抱他,安抚道:“没事的。”
范音尘完全没有被打击威胁的害怕,只有满腔被压制的仇恨。
如果说陆诩是一头不择手段的豺狼,那么范音尘就是一条阴狠毒辣的毒蛇,伏蛰在暗处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范音尘会借着这个机会重返范家,最后以低贱私生子的身份掌管范家,和陆诩的槊生集团强强联合。
两人就这么成为读者口中的势均力敌。
范音尘说不出话来,靠着咬牙坚持才没有尖叫痛呼,陈树满脸焦急和担心,絮絮叨叨又语无伦次地说着:“怎么可以这样呢,就算是母亲也不能这样凶.......真的出了问题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警?”
“你安静会儿。”范音尘被吵得脑仁疼,脸色苍白地看着他,陈树被吼了,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陈树嫌弃机场配眼镜太贵,回家途中随便买了一副一次性隐形眼镜戴着,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哦……”陈树应了一声,开车带着范音尘去医院。
挂号,看诊,手术,住院一套下来,陈树一直陪在范音尘身边。
范音尘的手被废了,以后不可能恢复如初。
陈树红着眼眶看着他,表情难过,仿佛断手的人是他一般,范音尘却像是没事人,没有掉一滴眼泪,也没有任何悲愤的情绪,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夏明珠身边的打手都是专业的,不可能存在什么纰漏。
她就是要警告他,没办法轻易揭过去。
他近乎冷漠到尖锐的表情,让陈树心里似乎更难受了,他伸手抓住他没有受伤的右手,五指相扣,范音尘只是冷静地看着相握的双手。
“是不是很疼啊,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陈树根本不懂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范音尘从不会和他提起自己的事情。
范音尘感觉到那温暖的手心在不断传递出源源不断的热量,冰冷的手掌被焐热了几分,他久不说话,嗓音有些哑:“因为我的亲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所以我也很该死对不对?”
陈树表情都僵住了,抓着范音尘的手松了松,却被范音尘强硬地反握了回来,眼底的红血丝带着瘆人的凶。
“那也不该这样打人……”陈树讷讷反驳说道:“你的出生自己无法决定……”
“身为既得利者,不能说没错,也不能称之为无辜,你看现在范家的一切都是我这个私生子的了,谁让我短命的大哥不争气呢。”范音尘长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