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谢韶的声音:“殿下,我只被你看见过。”晏清身形一顿,随后加快了脚步。
这夜睡下,晏清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她莫名其妙地来到了程家后院。
谢韶面对着她站在院中,上半身不着寸缕,大好身材展露无遗,看得她脸红心跳。
很快,谢韶抬步朝她走来。
她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谢韶微微一笑,嗓音轻柔暧昧,诱人至极:“殿下不是好奇,我的身子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吗?”
说着,他抓起晏清的手往他胸膛探去。
晏清瞪大了眼。她觉得自己应该抽回手的,可是身体却不听控制。须臾,她得到了答案。
紧致而有弹性的,手感很不错。
谢韶又带着她的手一路向下,最终停在腹肌下侧方的青筋上。他弯腰凑到她耳边,声音愈发暖昧:“殿下,还要往下吗?”晏清连忙摇头,谢韶却低低笑了一声,然后抓着她的手按了上去。像是摸到了一块滚烫的铁。
她心下慌乱,急忙用力抽回了手。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梦境消散,晏清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时间还是夜里。
怎么又梦到这些奇怪的东西了?
她平静而绝望地想,自己可能需要找人驱魔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然而,或许是受到先前那梦的影响,她浑身燥热,踢开了被子犹不得凉快,索性下床去把窗子打开了一条缝。
凉风习习吹拂在身上,压下心中躁动,晏清渐渐睡了过去。再度有意识的时候,晏清头脑无比晕沉,浑身发热,且酸软无力。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她勉力睁开眼,此时天光已然大亮。她撑起身子,呼唤道:“来人…”声音太过微弱,她咬咬牙,抬手将床头的水杯碰倒在地,瓷器碎裂,发出一声清响。
很快,程月的声音在外响起:“沈娘子?你还好吗?”晏清扯着嗓子道:难受
程月似乎是听见了,踩着焦急的步子进了门,在床沿坐下。她伸手探上晏清的额头,登时面色微变:“哎呀,你发高烧了!”说罢,她连忙转身出门去了。
谢璟和谢韶正坐在庭中,她急切地对他们道:“沈娘子发烧了,你们打盆冷水,再去厨房找点酒倒进去,然后浸湿帕子敷在她额头给她降温。我去给她煮药。如果有什么新情况,及时来告诉我。”兄弟二人闻言皆是一惊,当即就按程月的吩咐去做了。湿润的帕子敷上晏清的额头后,没多久就会变热,两人只能将其重新打湿,再敷上去,如此重复数次,晏清的体温终于降下些许。谢韶依然坐立不安,最后起身出门去了。
谢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忧心忡忡地看着晏清。突然,晏清嘴唇翕动,低低说了一句什么。谢璟没太听清楚,便在床沿坐下,俯下身问:“殿下说什么?”这回,他听清了,晏清唤的是“母后”。他心中不由得泛起几分怜惜。“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注)
晏清呼唤着"母后”,双手开始摸索,紧紧握住了谢璟的手。谢璟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晏清却抓得很紧。又见她眼睫已然湿润,他叹了口气,没再动作。
晏清抓着谢璟的手放在自己面上,啜泣道:“母后,姣姣好想你母后……谢璟深深地闭上了双眼。
晏清眼睫微颤,缓缓抬起一半,露出闪烁着盈盈泪光的眸子。她望着谢璟,喃喃道:“是你吗?母后……
谢璟不知该作何回答。
有泪水自晏清的眼角滑落,狠狠烫了一下谢璟的手。滚烫的温度自手一路向上蔓延,最终触及他的心脏。
这时,晏清忽然坐起身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谢璟,下巴搭在他肩头。温香软玉盈满胸怀,他呼吸一滞,耳根渐渐泛起桃色。他觉得自己应该推开她,及时止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