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做什么,他说他就随便看看。但是我估计,他是想学,但是不好意思说。你说,他这种读书人怎么会突然想学煮饭呢?″
晏清也觉得奇怪,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很快到了用早膳的时间。
晏清左手边坐着程月,谢韶眼疾脚快,抢占了晏清右边的位置。慢一步的谢璟闭了闭眼,坐在了谢韶右手边。晏清并未察觉到兄弟二人的心思,关切地问谢韶:“你的手可还好?”谢璟眸光一暗,谢韶则是不由得翘起了嘴角:“应该无甚大碍,多谢殿下关心。”
晏清点点头,埋头去吃东西。
吃着吃着,她不小心被呛着了,背过身去疯狂咳嗽。坐在她身边的程月连忙为她抚背,谢璟和谢韶同时投去了关切的目光。咳嗽渐渐止息,晏清想要喝水,下意识地道了声“水”,等待着仆人为她呈上来。
谢璟和谢韶几乎是同时放下筷子,同时伸手按上了摆放在饭桌中的水壶。谢韶抬眼看向谢璟,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敌意。谢璟也看着谢韶,情绪内敛许多,却也是眸光冰冷。四目相对,空气荡开微妙的波澜,气氛变得紧张。“兄长,凡事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是我先碰到水壶的。"谢韶幽幽道。“是么。“谢璟声音很轻,却冷意十足。
晏清、程月和程父三人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皆是目瞪口呆。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哎呀,行了你们俩!这有什么好争的呀!“程月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水壶,倒了杯水递给晏清,“你们再僵持下去,沈娘子都要渴死了!”谢璟…”
谢韶…”
晏清喝着水,默默表示赞同。
用过早膳,程月和程父出门去亲戚家了。
晏清坐在庭中的树下,百无聊赖地逗弄狸奴。谢韶在晏清身边坐下,问道:“殿下之后有何打算?”晏清道:“等过两天你们伤情稳定了,我们就去县里。我皇兄一定有派人找我,穷乡僻壤收不到消息,县里肯定会收到。”“其实,我现在就可以随殿下走。"谢韶道。晏清摇头:“谢长清动不动就扯到伤口,我怎么放心心带他上路?我可不想你们再出什么意外了。”
又是谢长清。
谢韶眼中的温度冷了几分。
晏清惆怅地叹了口气,道:“还有,我担心晋王贼心不死,会派人追杀我…正说着,忽有一阵悠扬的音乐传来,晏清扭头一看,是谢璟奏起了长笛。茵茵绿树下,年轻俊美的郎君长身玉立,横执长笛,身上的粗布衣裳竞像是别致的仙袍,宛若画中人。
晏清的目光再也没有移开,心神也被音乐勾走了。当下,音乐是唯一能够让她忘却烦恼的东西。更何况,谢璟吹的还是她爱听的曲子--要不是谢璟亲口说过,他吹笛并未是为了她,她当真要想多了。
谢韶这下才终于明白为何谢璟昨夜会没事吹笛子了,原来是在打晏清的主意啊。
他心心中冷笑不止,启唇想要讥讽一句,不曾想刚说出一个字,晏清便立马竖起食指到唇前,“嘘"了一声。她秀眉紧蹙,双眼还看着谢璟。谢韶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他第一次如此懊恼,自己不懂音律,不能代替谢璟取悦于她。“乐”是君子六艺之一,他本应当学的,但由于继母欺压,此事便搁置了。他并不把这当回事,也没想过再学,毕竟这东西科举又不考,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如今看来,是他错了。
晏清双手捧脸,陶醉于美妙的音乐中。
谢韶悄然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手腕一转,石子便飞速朝谢璟的笛子射去。
笛身被打歪,谢璟始料未及,自然没能第一时间抓稳。笛子掉落在地,音乐戛然而止。
晏清睁开眼,看见谢璟正在弯腰捡笛子。她意犹未尽,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要求谢璟继续吹,毕竞他可不是专门为她吹奏的。谢璟正想继续吹奏,不料谢韶忽然对晏清道:“殿下,我曾经听过一个很有趣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