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他的身材好到将男性的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要换泳裤了。
以他和倪简毫无边界的相处模式,很难不令人怀疑他们发生过亲密关系,喻子骞脑海中闪过一探情敌究竟的念头,然后再与自己的评个高下。到底还是因为想法太过卑劣,自我都唾弃,喻子骞移开了目光。简平安离开时,泳衣、泳裤穿得整整齐齐,还都是宽松款,丝毫没有趁此好机会,展示身材的意思。
喻子骞不由得想,他难不成是不想被别的女人看见?嗤。
他又不是倪简的宠物,从头到尾生来就是属于主人的。然而,最后喻子骞在穿泳衣和不穿中,选择了前者。温泉池很多,取一些花里花哨的名字,什么牛奶池,荷花池,白玉池,大多只有温度的区别。
倪简先进了个低温的池子适应温度。
此时天色半暗,浴巾挂在旁边的架子上,泉水荡漾,倪简趴在池中央的岩石上,舒服得有点昏昏欲睡。
连有人靠近都没注意。
直到他撩起一掌水,泼到她背上。
“小心点,别睡着了,泡久了会头晕。”
听出是简平安的声音,她掀开的眼皮又合上了,懒懒地“嗯"了声:“知道了。”
简平安下了水,池子很浅,将将淹过他小腹。走到她身边,在池里的台阶坐下,这样她伸手就能碰到他。倪简重新睁开眼,眼珠子在灰蓝色天幕下,像是水里浸着的黑珍珠,泛着润光。
她问:“喻子骞没欺负你吧?”
简平安看着她,“怎么这么问?”
倪简说:“感觉他对你的关心有点阴阳怪气。”她迟钝,但不是一无所觉。
他笑了笑:“喻会长是体面人,就算他看不惯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他为什么看不惯你?你这么好。"她愤愤。他不动声色:“我好吗?说不定只有你这么认为。”倪简枕得胳膊有点麻了,调整姿势,不经意碰到他的脚,刚想挪开,简平安忽然伸手攥住她的脚踝。
滑溜溜的,泥鳅似的。
他的目光定定地锁住她,“你还没回答我,我哪里好?”罕见的,带着强势的意味,更罕见的,除了陌生,她没有其他的感觉。“就是好呀。"倪简的声音像是被温泉水的热气蒸得湿湿的,软软的,“哪哪都好。”
她不擅文学,唯一能想到的形容是:“像冬天跑到雪地打滚的小狗,沾了一身雪,叼着一只毛线球冲向我。”
“我是小狗?”
“小狗是形容词。”
可爱的,忠实的,叫人心软的。
以及,永远无条件奔向她的。
简平安握着她脚腕的手稍一使劲,她身子骤然失去平衡,要沉入水里,被他拦腰托住。
接着,她反应过来,她坐到了他腿上。
“你也是小狗。“他拨开她鬓边的发,“喜欢摇着毛茸茸的尾巴,钻到草丛里,踩得落叶沙沙作响。”
倪简的脸微烫,误以为是温度太高,“要不我们一”猝不及防地断了话音。
简平安另只手搭在她尾椎骨处,她穿的是绑带式的泳衣,前面一片布料,背后几根绳子系着,因而他触到的是她的皮肤一-比氨纶面料手感好多了。他上下滑动着,认真地提问:“毛茸茸的尾巴呢?”脸更热了,她说:“人哪来的尾巴?”
“我有。"他压低嗓音,像在说秘密,“你摸摸。”她由他牵引着深入水底,探究他身体的奥秘。一根竖起来的,像他口中的,小狗兴奋地摇晃的尾巴。<1倪简犯嘀咕,他好奇怪,平时主导的都是她,他顺着她的感受做。但她的感觉也很奇怪,心里痒痒麻麻的,想挠又挠不到地方,不得已寄希望于他。
两个人在水里胡乱地抚摸,接吻,裸露在空气里的灼热的皮肤,傍晚的风一吹,将风也烫得带了暧昧的气息。<1
入口处,一道人影立了会儿,又悄然离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