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卫璎赔给你的。”
“赔?”
倪简打开,是那只狴犴挂件。现在再看到它,心头一时五味杂陈。
她想起什么,问:“药是她下的?”
简平安说不是:“但中药和她脱不了干系,其他人也给了相应的补偿。”
倪简“嘶”地吸了口冷气:“卫家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点钱对卫家来说固然不算什么,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什么鱼值得以半个首都的权贵作为诱饵去钓。
简平安看看她,说:“你没分化,残留的药剂对你也许还会有影响。”
倪简按了按隐约发热的后颈,有一块硬硬的,是腺体,Alpha和Omega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医院还设有专门的ABO科室。
不过她挺想得开:“这次都熬过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晚宴事件过去之后,日子回归正轨。
倪简租了套更大的房子,毕竟总不能一直让简平安睡沙发,而且一些智能家居也放不下。
她像蚂蚁搬家那样一点点把东西运过去,大功告成那天,她说要开香槟庆祝。
简平安在平台下单了一些新鲜食材,按照她的喜好做了一桌菜。
门铃响起时,倪简正撅着屁股找如意,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从缸里跑出来的。
简平安去开门,路过她,叮嘱了句:“小心别撞到头。”
她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好。”
简平安知道倪简叫了凌睿,但他背后那个冷脸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和凌巍四目相对,一个淡然,一个冷冽,目光在无声中交锋了数个来回。
还是夹在中间的凌睿出声打圆场:“大哥得知你们搬家,特意准备了份礼物,不会叨扰吧?”
当然,这是他粉饰过的。凌巍的原话是:他倒要去看看,她过的什么日子,好好的高薪兼职说不要就不要了。
背后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响。
倪简瞥见如意,要探身去捉它,脑袋向上抬,结结实实地和桌角来了个亲密接触。
简平安调转方向,将她扶起来,有些无奈:“不是让你小心吗?”
她坐在地上,揉着头顶,“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没法小心了。”
“如意在哪儿?”
“那边角落。”
简平安用铁丝串了块肉,伸进去引诱如意。
它慢吞吞地爬出来,倪简捏住它的壳,将它放回龟缸,才注意到门口杵着的两个人。
凌巍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晾着我。”
这里是她的地盘,倪简才不怕他:“凌总,不问自来,你好像更不礼貌。不过我大度,来者是客,凌总请进吧。”
凌巍一脸勉为其难地踏进门来,四下环顾一番,嫌弃道:“你就住这种地方?”
“是啦,比不得凌家的大别墅。”倪简提醒他,“你要是嫌庙小,门还没关的。”
凌巍抻了抻挺括的外套,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
凌睿将礼物递给倪简:“乔迁快乐。”
“谢谢。”她颠了颠重量,迫不及待地说,“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
倪简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只机器狗。
现在宠物的选择很多,蛇、蜥蜴等爬行动物也不再小众,只是社会发展程度越高,独居的人类也就越多,当他们忙于生活与工作,便无暇给予脆弱的宠物关爱和照顾,于是机器宠物应运而生。
它们不需要主人陪伴,但会给主人提供情绪价值,渐渐的,机器宠物的市场越来越广阔。
她曾见过邻居遛她那黑不溜秋的机器狗,它走起路来,它的关节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机械音。隔一段时间没再见它,问起邻居,她说懒得遛了。
遛一堆铁块,听起来的确挺奇怪的。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