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怀瑾在一起补眠。
裴净鸢的视线往窗台那边看过去,萧怀瑾早已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手上拿着卷宗,指尖毛笔勾勾画画,神色认真。裴净鸢略微动了下身体,缓缓从床间起来了。萧怀瑾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她,又将笔放了下来,“睡的好吗?那药里也有些安神的成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会睡的这般沉,裴净鸢想。不过经萧怀瑾提醒,裴净鸢意识到身上的不适已经减少了许多,昏昏沉沉的感觉也消散几分,取而代之的是神色清明。裴净鸢颔首,“好多了。”
“那就好。"萧怀瑾眉眼轻松,道,“下次我会轻一点的。”裴净鸢手指一顿,却又动作了起来,加快了整理衣物的动作。萧怀瑾,”
一他现在又不会去解裴净鸢的衣服。
意识到这奇怪的想法,萧怀瑾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饿吗?过了平时午膳的时候了,我让厨房先热着了,要一起用吗?”裴净鸢将衣服整理好,又好似换回了如常青竹似的模样。早上她被萧怀瑾劝着多用了一些,这会儿其实并不饿,但…她担忧萧怀瑾会继续陪她午睡。
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萧怀瑾倒是不知道裴净鸢心里已经有这么多想法闪过,还大多是对他的防备,他让人午膳呈了上来,面对面和裴净鸢坐着。“这鱼听说也是云城下面一个县城当地的特色。"萧怀瑾说,“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们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吃云城的食物。
只不过云城地方大,食物种类也繁多,萧怀瑾又照顾着裴净鸢从京都来害怕她吃不惯,大多是一半当地的特色美食,一半京都的食物,以至于来了云城这么久,他们还没将云城当地的美食尝试完。裴净鸢视线落在浓白的鱼汤上,仍旧觉得是萧怀瑾在为她补身体,只轻轻应了一声,浅尝了小半碗。
萧怀瑾之前生活在渔业发达的城市,各种鱼都吃过,也更比裴净鸢适应这里的气候,自是比裴净鸢用的多一些。
下午两人都没了困意,府上之景,裴净鸢已经在青叶她们的陪同下,大部分都转了转,况且身上的不适即便有所减轻,也并不适宜出府。于是,两人下午同在书房,一人处理积压的政务,一人在房间里看书、练字。
不管裴净鸢愿不愿意承认,她写字的时候真的很有魅力,而且很认真,根本不会意识到萧怀瑾在偷看她。
萧怀瑾的视线落在裴净鸢那几缕不听话垂落下来的头发上,嘴角下意识的弯了弯。
其实仔细想想,他们早点合礼也好,至少他不用担心他十八岁那天会更不中用,裴净鸢也不用担心他是不是一直怀疑她的忠。贞。即便他都不在乎那些,不然也不会在床榻之间…说那种话。黄昏时分,青叶端着药盅进来了,她道,“小姐,姑爷去隔壁洗漱了。”“嗯。"裴净鸢轻轻颔首,目光落在那盅药上。“小姐,您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喝药?”青叶说着眼眶都有些红,萧怀瑾不仅下手没轻没重,竞然还让她家小姐喝药。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避子药了,若是伤到女子的根本…“并非是他的主意。"裴净鸢摇摇头道,“如今形势不太好。”青叶只当这是裴净鸢在安慰自己,皱眉道,“姑爷已经是云城最大的官了,再怎么不好,难不成还会影响到皇家传宗接代吗?”裴净鸢向她摇摇头,轻声道,“此事是我做主,若非如此,也不必避着他。”
“小姐,你就是太委屈自己了。”
青叶用勺子轻轻搅了搅,只是闻着便知苦极了。只是一
“砰”
门被大力的推开,萧怀瑾说,“别喝那个。”他的头发还没绞干,墨色的长发散在背后,眼底被水汽熏的微红,薄唇、粉面,更是个身量修长的小姑娘了。
裴净鸢疑惑的看向他,手中的动作顿住,萧怀瑾走过来一把将碗接了过来,低头皱眉看了看,又转头对青叶道,“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