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暧昧的提醒。
提醒沈砚舟,他的回答,将会决定今晚的故事走向。“都可以。“沈砚舟掀起眼皮,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眸,幽深得如同一片望不见底的深海。
看似平静,实则海平面下蕴藏着惊涛骇浪。他薄唇轻启道:“主动权在你。”
最高端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面对挠人小狮子,沈砚舟总有出人意料的耐心,他坦然干脆,淡定又轻易地交出主动权。
南京的晚上,他试图主动靠近。
那只心里藏着事的小狮子,反而对他退避三舍,差点把人吓跑。沈砚舟清楚明白,爱好自由的小狮子,只会在草原上肆意奔跑,路过的风景再美再动人,对她而言也只能维持三分钟热度。等好奇心和荷尔蒙耗尽,他看上的这只小狮子,就会毫不留恋地抽身,无情离开。
他要连人带心拿下,就必须另辟蹊径。
“今天晚上,你是来做客的客人,想怎么参观都行。“沈砚舟轻声说道,“主随客便。"<1
磁性的男低音,自带混响,像是低音炮在许尽欢耳边炸响。音量不高,甚至有些温柔,但许尽欢只觉得从耳廓到头皮,神经如同过电般激昂。
主随客便,四个字仿佛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许尽欢不再犹豫,扯着沈砚舟的领带,俯身吻了下去。他们唇齿交缠,发狠地掠夺着对方口腔里空气,如同是要把唇齿间这一亩三分地,用激烈的方式抽成真空。
许尽欢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带,一只手在接吻的间隙,把那副碍事的金丝眼镜扯掉,看也不看,随手扔到一边。她像是饿了好几个月的草原狮,接吻的力度又凶又急。而沈砚舟说到做到,他真的毫不抵抗,交出主动权,任由许尽欢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
“是不是故意的?"许尽欢吻着他,含糊问道。沈砚舟蓝黑的墨瞳眯起:“你指哪方面?”许尽欢扯了两下攥在手里的领带,嗯哼道:“我上次让你穿西装,你不穿。今天这身西装,故意踩我xp是吧!!”她拽的没轻没重。
沈砚舟顺着她的力道仰头,波澜不惊地解释道:“律所上班要求正装,这身西装我穿一天了。”
言下之意,不是为了诱惑你,而故意换上的。1许尽欢喘着气,嗤笑道:“沈砚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装。”“那倒没有。倒是客户说过,我在谈判桌上像笑面虎。“沈砚舟啄了啄她唇角的晶莹,继续道,“我把这当做是对业务能力的认同和赞赏。”唇齿纠缠的舌吻太考验肺活量,许尽欢像是跑了一场八百米的体测,半靠在男人的胸膛喘气。
沈砚舟骨节分明的大手,隔着一层衣物,沿着她的脊背拍了拍,又缓缓下滑,给她顺气。
等许尽欢从那阵缺氧的窒息感里缓过来,她靠着衬衫下紧实的胸肌,就着侧头的角度。
才发现,沈砚舟右手上竞然还举着那只高脚杯。杯子里剩的半杯金黄色的酒液,安分地待在玻璃杯,一滴都没有洒出来。“你……“许尽欢欲言又止,“算了。”
瞬间有点被打击到,感情她又啃又咬的,舌吻把自己都搞缺氧,眼冒金星。对方纹丝不动,甚至连一直拿在手上的酒杯都稳稳当当,不受影响。沈砚舟沿着她的目光,收回伸到沙发外的胳膊。含了口酒,他重新吻上那片鲜嫩的红唇。
贵腐酒本就偏甜,甜中带酸的浓郁果香再次席卷味蕾。“恩……"许尽欢舌根发麻,含不住他渡过来的酒液,金黄色的酒液沿着唇角划过下颚,悄然滴在沈砚舟的衬衫上。
斑斑点点,如同在洁白画卷上绘出的黄梅。直到沈砚舟慢慢将半杯酒,以这样暖昧的姿态喂到她嘴里。许尽欢也分不清,究竟有多少是被她喝下;又有多少是在交缠的唇间,沿着嘴角的弧度,滴落在地。
沈砚舟放下已经空了的杯子,抱着人进卧室。和明亮的客厅不同,卧室没有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