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得好好的,苏珩忽然出现,打破了平衡,打破了刚刚修复的平和的画面。
见到爱的人总是会把柔软、脆弱的那部分展开来给他看,能卸下所有伪装好的包袱,渴望得到爱人一丝慰藉。
与李景昊的哭诉不同,李沐方才的哭完全是发泄。
再见到苏珩那瞬间,李沐无声的哭泣,断断续续的说心里话。
诺大的客厅,干净、温馨,李景昊就那样在餐厅位置上瞧着他们抱作一团,一个悉心安抚,一个流露最深层的心迹。
谁多余,很明显。
他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碗筷,默默地回到他的房间,默默的关上门。
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细微的谈话声,苏珩说让他们一起去墨尔本,开始新生活。
李沐没有迟疑地说好。
李景昊房间里空荡荡,安静极了,他平躺着睁着眼看天花板,接受现实。
他没有家了。
后面两天,李沐发起了高烧,她不想去医院,李景昊找了隔壁从医院退休的大爷,大爷又托继承医学的儿子到家里帮助吊针。
大爷嘴里呢喃,人生全是意外,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
李沐睡了很久,做了好久的梦,李景昊与苏珩分时段陪着她。
稍微好转的那天是李景昊在床边趴着睡觉,李沐抬起手指点击他的脑袋,李景昊以为是什么虫子,抬手想打掉,结果摸到软乎乎的手,他猛地抬头,一看,是李沐的手,顺势握在手里,询问她需要什么。
李沐有气无力地说想吃饭,李景昊没听清,起身弯腰凑近,手轻轻地捏着她的小手,只听见李沐说:“景昊...姐想吃...”
话没听清,房门被打开,苏珩进来瞧见这一幕,身为男人心也了了,立马走近撞开李景昊,李景昊横了他一眼,说:“干嘛呢,李沐说要吃东西,我听听她吃什么。”
苏珩笑了下,戳穿他:“李景昊,现在你是没大没小了,连姐也不叫了 。”
面对此行,李沐撑着身子坐起来,叫唤李景昊:“去给姐做饭。”
三人成行,必有不被待见那人,李景昊自知不应该正面与苏珩硬刚,有些事戳破拿到台面上 对大家都不好。
他乖乖的回到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上去,做李沐的所谓的弟弟。
自那日后,李沐有意的躲避,避免两人在同一空间待着,再然后没过多久,她便和苏珩去了墨尔本。
中途李沐回来过,祭祀,但没有和李景昊联系,他们好像缘分尽了一样,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为何如此,李沐从未和人说起过,她生病的那几日,李景昊照顾她,累了就趴在床边睡觉,醒了就给她喂药,做饭喂她。
人在意识不清,或者过度劳累时是会说梦话的,李沐听见李景昊在梦里叫她沐沐,这并不是对姐姐的尊称,李沐害怕,没有戳穿,没有和任何人说,用拉开距离阻止与拒绝这段发展不好的关系。
苏喃听见此事说意外也不意外,李景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脾气心思全写在脸上。
只是她好奇,李景昊是怎么跟她沟通的?
唠嗑间,行李已经收拾好,李沐停下倒了杯水喝,想了想说:“他说我们还是一家人。”
“...”
好家伙,这人居然没有表明心意。
“那你知道他之前的心意...?”苏喃接着问。
“我们已经四年没见了,再见时,过去十几年的亲属感又回来了,挺好的,至于会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沐说的对,走一步看一步,苏喃现在也抱着这样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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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
时间很快,苏喃已经入职两月有余,公司内部运作已经熟知,给林清川当秘书也逐渐摸顺了。
除了他必须出面要去的会议和公司的事务外,这周林清川只来过一次公司,其余的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