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出来了，但她很快又意识到：“歙，不对，我们考的不是一张卷子，排名应该不好算。”
程欢被一红一绿两双眼睛盯着，缓缓露出一个微妙的微笑，有点喜悦，又有点深沉。
“我的卷子赋分了，也算了排名。”
她停顿片刻，镇定道：“成绩97，排名第九。”“‖‖″
暮凌霄惊呆了。
消化完程欢从啥也不会到第九带给她的冲击后，考拉哨兵面容难掩惊叹喜悦：“太强了小俞！短短一周啊！你进步这么大！”程欢抿着嘴，抿完左边抿右边，为了掩盖自己太张狂的笑容硬生生变成了歪嘴，她压着拼命上扬的嘴角故作淡然道：“也就还好，正常发挥正常发挥。暮凌霄激动地要发帖子和网友分享，内容是“我的朋友是天才怎么办”，程欢一边说“没有没有，不是天才"，一边帮她补充帖子内容，忙碌空隙间她抬眼，正看到梅洛靠在她对面墙上，一双狐狸眼赞许地看着她，笑容温柔。程欢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心里有点怪异。
怎么回事，她怎么对上梅洛的视线后，有点想捂住他的眼睛让他不要再看了。
为了消解一下自己心里的奇异情感，她找理由去了趟洗手间。这层楼有好几个楼梯，程欢她们所在的楼梯在教室这一头，洗手间在走廊那一头，中间会经过一个小型休息室，平时有一些老师临时在那里休息。程欢路过它时发现休息室门没关严，开了条小缝，里面隐约有个身影在晃动。她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正准备抬脚离开，下一秒却听到了自己的假名字“我只是让白塔对成俞监考严格一点，谁让你们搞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了？本少爷不需要陷害别人来为自己牟利！”
熟悉的玩味声音，说出这番话时却变得又急又快，失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悠闲]。
程欢的脚步一顿，她转个方向贴在了门旁的墙壁上竖起了耳朵。“逆子！我们不帮你，你就得去污染区！要不是你先和那个贱民老师争吵让他录了视频发星网上，我至于这么费心吗？现在整个星际都等着看卡佩家的笑话！”
这是一道雄浑的男声，话里带着沉重的怒气，隔着墙程欢都能感受到此人的盛怒。
“那我也不能让别人给我背锅！"尤尔·卡佩据理力争：“你们居然偷偷污染她的智脑破坏她的考试资格，这个手段太下作了！卡佩家族的家训明明是光明磊落，你完全违背了卡佩家最基础的家训！”“逆子！逆子！“卡佩家主被自己儿子气得半死不活：“那你就好好带着你的光明磊落去B级污染区吧！别想着卡佩家族保你，你看看你的正义在污染物面前行不行得通！”
“答应了的事，我肯定会去，我不会和污染物讲正义，但我也绝不对人随意做出龌龊之事。”
尤尔的声音清晰果断，卡佩家主气得直接挂了通讯，一墙之隔的房间内一瞬间变得分外安静。
程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洗漱光幕经她操作后有水流出，冰凉的水流扑在她脸上，激得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程欢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前方，镜子里的她也在看着自己，看自己熬夜的黑眼圈，无神的双眼，以及惨白失了血色的脸。水珠从饱满的额头上受重力影响开始往下流，一点点浸湿了的衣领，布料贴在脖子上，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包裹其中，让她呼吸变得困难，甚至有那么厂秒透不过气来。
水珠流过后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水印，简直像是一道道交错的泪痕。知道自己是限制文炮灰对照组的时候她没哭，逃跑被成湾抓回去的时候她没哭，手臂被装炸弹强制送进白塔的时候她没哭，现在她当然也不会哭，但心里难免堵得慌。
考场上仅针对她的骷髅头有了解释，但凡她没有申请高监，或者负责人不给她批准的话，卡佩家族的手段就会轻易毁掉她整整一周不眠不休的心血，让她在明天后天成为污染物的口粮。
该说卡佩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