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打游戏呢?”“什么无业游民。“贺时一回头阴阳怪气,“我不是您的全职仆人吗。”他话音刚落,楼梯上迈着欢快脚步的人突然踩空,猛地从最后一级台阶滑下来。
贺时一笑容僵在原地,扔下手柄跑过去,撞落小茶桌上的哈密瓜,青绿色的小圆球滚落一地。
贺时一把人拉起来放在楼梯上坐着,直到检查完她没什么大事儿后才教训了句:“温禾你走路能不能小心点儿!”
温禾坐在楼梯上缓神,手扶着贺时一忍痛。她憋住生理性眼泪,抬头回话:“每个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嘛!”贺时一继续查看伤囗。
还好没有扭伤,只是被台阶蹭破了脚后跟的皮,在流血。他脸色发白:“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在药柜里翻找一通,他发现最后一瓶碘伏已经开了。“这什么时候开的?”
温禾回忆:“好像是上次秋天踩到小石头割伤脚,爸爸给它用的。”已经有几个月了。
“那应该过期不能用了。“贺时一拿上外套出门,“我出去买。”十一月中旬的芜城已经有些冷。行道树虽四季常青,但这会儿也只是泛着深沉且毫无生气的墨绿。
天亮得晚,温禾背着书包出门时,天空漆黑一片。昏黄的路灯亮起,让人分不清是清晨还是深夜。经过一晚上的恢复,脚没那么疼了。
不动的时候没感觉,走路才会被袜子和鞋磨得生疼。好在是可以忍受的范围。
温禾只能试着走得轻一些,减小摩擦。
走到小区门口,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温禾。”
是楚颂。
她回头一看。
楚颂闲散地坐在轮椅上,抬手说了声:“海。”“一起走呗。"他发出邀请。
“你腿不是好了吗?"温禾打量着他的轮椅,很不理解。“你不觉得轮椅是个挺好的代步工具吗?跟电动车也差不多嘛。“他理所应当道。
温禾:“可是别人都能看出来你腿没事儿吧。”她看见楚颂把校服外套往腿上一罩。
“这样不就行了。”
这看起来像是瘫了好吗!
好神一个人。
“走不走。”楚颂催她。
温禾转身就走。
她忍着脚疼,隐约有要走快点别和他一起当傻子的架势。“等等我。“楚颂不放过她。
前面是个红灯,温禾不得不停下脚步。
楚颂急匆匆驾驶着他的轮椅赶上来。
城市已然苏醒,街边的早餐店亮起灯。
在一个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路过时,楚颂从轮椅上站起来,吓了人家一跳。22“温苗苗,要不要试试我的轮椅?”
“我才没你那么……”
话没说完,温禾被轻轻一拽。
楚颂把她压在轮椅上坐着,手里拎着的便利店纸袋子顺手往她怀里一扔。“走喽。”
温禾想骂人。
绿灯亮起,楚颂推着她向前,初冬的风呼呼啦啦从耳边灌过。她脑子里不受控地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边牧拉摇摇车的视频。温禾诡异地觉得此刻她像在坐摇摇车。
楚颂就是那只奔腾的边牧。1
他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