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颂说。他记得里面有治疗擦伤的。
“哦,好。“温禾从凳子上起身,裙边上的蕾丝荡起,轻轻摩擦在她白净的小腿上。
她拿了楚颂说的那几样东西,觉得他下一步就是要像个少爷一样往后一靠,指使她给他擦药。
“伤哪儿了,要擦哪里?"温禾问。
楚颂:"你干嘛。”
温禾:“你让我拿药不是要上药。”
楚颂:“是上药。”
温禾:“那我问你要抹哪里你那么迷茫干什么。”温禾这会儿比着小少爷更迷茫。
摔到脑子,变成金鱼的七秒记忆了?
“我那是要给你一一”
擦字还没出来,楚颂突然觉得这个行为有点儿过界。温禾似乎是对男女界限很敏感的一个人,他预感如果他说是要帮她擦药,这个行为会让她感到不适。于是话到嘴边变成:“我那是要给你……点事儿做,让你帮我拿个棉签。”温禾不解:“单独要个棉签干嘛?”
“……“楚颂再次宕机。
有些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还挺麻烦的。
他要棉签干嘛。
扣耳朵?帅哥才不会那么猥琐,抠指甲缝,更猥琐了。他想了几百个用途,愣是没一个体面的。
温禾眨眼看他,等一个回答。
楚颂:“我抽一下。"<1
温禾:“?”
看到温禾撞鬼一样的表情,楚颂心死了。
他刚刚就不该善意爆棚想给她抹药。
抽一下棉签?
他在想什么。
“那你抽吧。“温禾虽然不理解,但还是递过去了。楚颂回忆楚铭抽烟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把棉签夹在指缝里,然后在温禾的注视下,叼狗尾巴草一样不耐烦地下压着眉头叼住。他觉得自己肯定特像个傻缺。
温禾仿佛悟了什么:“你烟瘾犯了?”
楚颂刚要说他不抽烟,但又没办法为自己此刻的行为解释。但如果说抽烟,她会讨厌吧。
看她那疑虑、抗拒的目光就知道。
“不抽。“楚颂一本正经地瞎掰,“我就是……打算要抽,所以提前用棉签练习一下。”
温禾扔过来一包棉签,很豪横的样子:“哦,那这一包都给你,你慢慢练吧。”
和贺时一去露营,他有些朋友吞云吐雾的样子突然浮现在温禾脑海里,她其实很难想象楚颂出现在那种人里会是什么样子。她没忍住说了句:“但是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影响自己和别人身心健康,还会把房子给熏黄。你要不然再考虑一下吧。”“……“楚颂愣了一下,“哦。”
三秒后。
“行,我想了一下,你说得有道理,我还是不练了。"他看了眼剩下的那包棉签,“你把它拿走。”
温禾”
他绝对在找事儿。
阴晴不定的家伙。
天气之子吗?
楚颂打量温禾的伤口。
所以这要怎么弄,因为刚刚脑抽了一样的发言,他这会儿更不好提了。不然温禾马上就能反应过来,他大概是看到她手受伤了想给她擦药。虽然他知道他这只是善良,但在外人看来,这跟把脸送给她打有什么区别。真男人从不授人以柄。
片刻后,楚颂觉得他只需要等十分钟,再很经意地向温禾的伤口看去,用精湛的演技适当表示惊讶,然后随口问“你怎么也受伤了"。接下来就可以漫不经心地把那些药扔过去,让她自己随便擦擦。事情其实很顺利。
楚颂顺利地等了九分五十九秒。
他开口的前一刻,病房门“轰"地一声被人推开。简渡白大剌剌地站在门口:“老颂,你看谁来了。”“是我,是我,就是我,我们的名字,夏星泽。”十秒后,楚颂床头柜上放了整整三罐骨头汤。<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