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还不承认,我下次给你录下来呗。”
“录什么,录你被盖帽吗……”
温禾把卷子转过去,面朝白墙。
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
过了一会儿。
有人轻轻戳温禾的肩膀。
温禾抬头对上江奈乖巧的目光。
她小小声问:“禾禾,上厕所啵。”
-
九月的第一个周末,温禾坐在秋千上给晒了一天的草地浇水。
夕阳沉了下去,她靠着藤椅,安逸地呼吸着草地吸饱水分散发出的淡淡青草香。
回屋子里的时候,温建华、贺穗和贺时一正在玩斗地主。
三人把废弃的A4纸裁成小条,输的人往脸上贴,攒满五根就用贺穗的眉笔在脸上画一个图案。
温建华求救到:“小禾,你快来换我,爸爸要不行了,他俩针对我。”
“谁叫你总是一手烂牌抢地主的?”贺穗拔出眉笔盖子,手肘撑在桌子上,笑着给温建华画了一只小猪。
“就是因为牌不好所以要抢地主看看多的三张牌能不能逆天改命嘛。”
贺穗:“什么逆天改命,那是越拿越臭好吧。”
贺时一洗牌:“爸你不是运气不好,是技术太差了。上把我跟你一队的,你炸我干嘛?”
温建华:“我不炸你怎么出牌……”
贺时一:“……”
他朝温禾扬扬头:“来把老爸换下去,咱们母子女三个来一场真正的战斗。”
温禾盯着贺时一脑袋上的那个“王”字,摇摇头:“你们三个继续相爱相杀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她拔腿就往楼上跑。
贺穗看了眼外面黑尽的天,惊讶道:“这么晚了?”
“小禾,你等一下。”她喊住温禾。
温禾:“怎么啦妈妈?”
贺穗:“我刚刚忘跟你说,咱们隔壁邻居今天搬进来了,我做了一盒蔓越莓曲奇饼,和你爸收藏的茶叶一起打包放在玄关那边,你先给邻居送过去吧。”
“哦。”温禾下楼,往玄关走,果然有两个打包得很漂亮的礼盒在那里。
她打开装曲奇的木盒子看了眼,是贺穗今天新做的那批,每个都用小油纸包好,精致得完全不像贺穗平时的风格。
“你们这么快就和邻居认识了?“温禾问。
温建华被画了个大花脸,还乐呵呵地在发牌:“本来就是熟人,但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是我们学校数学系的一个教授。她还邀请我们一家人明天过去吃饭呢。”
那是得去打个招呼,温禾想。
隔壁的院子这些年来一直荒废着,直到两个月前才开始重新休整,那时温禾就感觉他们应该快要搬进来了。
她在露台上看过那边休整后的景色。
入户是白色鹅卵石墙景,不规则的石板和绿植相互映衬,前院和后院之间是特意打造的花境和玻璃连廊。玻璃将阳光反射成彩色光线,落在下面的一个木制画架上,设计得极有艺术感。
回衣帽间挑了条纯白色的小裙子,温禾把头发挽成两个低丸子头,右边别了个树叶形状的绿钻石发卡,又在一楼鞋袜间翻出双带着蕾丝花边的袜子。
完全打扮好后,她在镜子前又检查了一翻。绝对是长辈们会喜欢的乖乖女打扮。
第一次见邻居,她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院子里的小狗看到她出来,还以为要出门,激动得转来转去。
温禾把狗哄进小屋:“等姐姐回来再带你们出去玩。”
走到隔壁家门口,她又整理了下裙摆,按响门铃。
“叮咚,叮咚。”
温禾乖乖站好。
一小会儿之后,她听到通讯开启的声音。
“你好,找谁?”是一道温和清朗的声音,礼貌中带着疏离。
难道是那位教授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