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以颇有挑衅意味的目光看着他:“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原来如此,你当时没听懂。“鹰眼依然坐在树干上,眼神不变,似乎对银子的举动浑然不在意,“那时我说的话意思是惊讶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是海军。一双暗红色无神无光的死鱼眼缓缓眨了眨。……搞了半天原来是在说这个啊。
银子真的是感觉自己快要被剑豪的说话方式所打败,她挫败地放弃维持那个抱臂的动作,头疼地半低头捂脸一一她很少做这样的动作,都说了么,大都是别人被她弄得无可奈何的份儿。
于是她不高兴地撇着嘴:“那还真是抱歉,让你受惊到了阿银我是个海军这件事。”
剑豪摇着头:“不一一我在意的是你的剑告诉我的事实一-你并非属意′海军',我不知道你的剑向往何方,但与自身意志所违背……这样的事情恕我无法理解。”
“遵循我的本心,剑是我毕生所求,我此生目标是追寻最强,同时,我也愿意相信世界大多数剑士都是如此。”
“没有坚毅的意志和不惜一切代价的觉悟、努力,是拿不了剑。而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则不配称之为剑士,也正因为如此,持剑之人无不是意志坚定,一谷无前之人。”
银子一时目瞪口呆一一她和鹰眼相识以来,对方不算哑巴也是惜字如金的人,突然说这么多话,她还有些不太适应。“白夜叉。”
…啊?“银子回过神说。
“为何留在海军,为何束缚本心一-你的'剑'不止于此!"乔拉可尔·米霍克这时侧身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神情是无比的认真。一阵无言过后,银子瞟一眼按在左肩的属于黑发剑豪修长又有力的手,然后又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小心翼翼指了指肩膀:“那个.……你先松手?”黑发青年默默看了她一会儿,依言放开。
“咳吃…………那什么,其实说来话长来着……好吧好吧,阿银我说就是咯一一真是的,还有谁记得我来找你的目的吗?"银子在青年的冷视下清了清嗓子,她无奈的摊了摊手,“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称呼我的吧。”他们,指的的世人,外界人,平民大众。
“白夜叉。"鹰眼说。
“是啊,白夜叉,这个称呼我听到后都有些啼笑皆非,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吧,这么老土又烂俗的外号倒是想到一块去了一-嘛,这又是另一个源远流长的故事了。"银发的女人淡淡地笑了笑,暗红色的眸子变得疏远又悠长,“说的多了,我到后面替自己脸红,什么身高八米眼如铜铃长了十个手臂',“银发夜叉,修罗转世,我听过最离奇的版本是′白夜叉是战场冤魂的化身,天生天养,是被上天派来讨伐发动战争的人们',真是…什么跟什么啊。”年轻的剑豪若有所思:“外界确无你的身世来历的资料。”“附………有一部分我自己的原因,大部分是海军封锁了绝大多数消息。“银子说。
“所以。"鹰眼耐心心地听她继续说下去,虽然,目前暂时他还无法理清她说的那些话和自己的疑问之间的联系。
“海军有保密措施,基于曾经发生过海军家属遇害的事件,对外界一律不得公布海军人士的任何私密信息一一但告诉你也无妨啦。“银子轻快又无比认真地说,“不论外界如何把白夜叉′塑造成什么妖魔鬼怪的样子,但是一-我有家人,有弟弟有父亲。”
黑发青年沉默地聆听着。
“有个词怎么说,是叫家、家学渊源?"银子说这词都感到烫嘴。她双手反撑在树干上,身体往后仰了仰,露出了纤细修长的脖颈,银色的额发碎散开露出甜美娇艳的脸庞,笔直的长腿毫无形象地大咧咧交叠。银子想了想,又抬起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我不知道米霍克你是怎么从和我的战斗对撞中看出来,我的剑………不是意属海军的”“那是当然啊,阿银我当海军说白了就是为了家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更想混吃等死,想想今天吃什么明天玩什么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