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逗。"被连躲了好几次,也碰不到男子的女子举着都快勾成鸡爪子的纤纤细手,颇为嫌弃地皱了皱鼻尖。女子素来是一贯的随心所欲,眼见达不到目的,便也直接又坐回了她那摆了很多杂物的床榻,翘起腿,跟软骨头似的,从容的又问了一遍之前的话:“说吧,找我是有什么事。”
女子不闹了,男子便也坐回蒲团,还是来时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他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摆,平静地回答道:“我这一次途径此界北域,发现那里的事情已经被解决了。”
女子讶异又有些了然地轻挑了秀美的眉。
她红唇轻启,询问着男子:“你有见到那个孩子吗?”男子再一次摇摇头,然后微微不解:“您认识′那个孩子',解决了祸端的人?”
“不是哟,我并不认识呢。"女子神秘地笑了笑。“恕我有些好奇了呢。"男子涂抹着艳色的唇翘起,“毕竞,那样的祸端就连是在下,都有些觉得棘手呢。”
女子顿了顿,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
“我会知道,也是偶尔有所感应,此界闭塞,但也是一直稳定的。上一次,发现异常的波动,还是在十几年前,而那时,唯一能到达此界的你,并没有来拜会。”
“想来,这个地方误入了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吧。“撩拨了下发丝,女子漫不经心道,“只不过,还没到见面的时候。”“哦?“男子发出疑惑的气音。
却见身着旗袍的高挑女子并不为自己解答,只是目不转睛地拿那双似乎洞穿一切世事的殷红眼眸冲自己笑,妖艳的男子便知晓这已经是′不能触及"不能言语'的事情了。
于是他便作罢,继续道:“能解决祸端,想必来日见到的定不是一般的人吧。”
这一次,他的话又被女子给否定了。
长发的女子梳理着自己的发丝,看了男子半响,然后再度垂下半截眼睑,吐露一个不字。
“不对哟,那孩子,我能肯定,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要知道,人类才是这世间最神秘又不可思议的生物呢,真的是……我也开始期待呢。”
“与那孩子的相逢。"翘起的指节抵在唇边,女子幽暗的瞳孔闪烁着奇异的光,她呢喃道:
“这世间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我与那孩子的相逢,也只会是必然的。”“失礼了。”
又重新背负起那个随身的巨大木箱,青衣的妖艳男子冲着被屋主人一-也就是屋内的黑发女子-一罚做门童的两名宛如木偶一般精致的洋装少女告辞。听着她们热情的话音和回想着屋主人含着神秘的话语,慢慢踏上了来时归去的路。
一一这世间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但不管多么古怪、多么稀奇的事,一旦没有了人,一旦没有人看见,一旦与人无关的话,就只不过是现象,转瞬即进的事。
一一只有人类才是这世间最神秘又不可思议的生物.(*)轻飘飘地,木屐踏在卵石小路上发出清脆的足音,伴随着男子来时那般忽然,离开是也那般忽然,渐渐消失在庭院围栏外来往的人群中。如此,这一段隐秘的谈话,神秘的拜访也始终被封存在这座庭院所在的闭塞的国度。
不为人所知。
仿佛是溺了水的人才有的反应,呼吸逐渐困难,大脑缺氧。这样的反应迫使得银子不得不从深沉又混沌的睡眠之中快速醒来。从硬邦邦简陋的床铺弹坐起来,无意间右手抓住了什么,而猛地一下惊醒过来的银子拿左手擦拭掉额头生出来的虚汗,然后一偏头,就被一团阴影当头照要不是从船舷窗外透进的光,使得她视野内恢复明亮,亏得她以为自己还在黑暗的梦里。
银发的少女下意识眼角抽了抽,她先是从自己揪着的东西-一哦,不是东西,是一截手感不错的衣料。
仔细一看,是灰白条纹的。
银子的表情瞬间变得糟糕起来,手也在同时刻瞬间飞快地撤开。“耶~终于醒了吗。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