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私人因素:顺利完成北海任务是她身为海军大将之子女所要背负的责任,尽管当初不耐烦,贯彻当初在病房内许下的话语,与人做下约定这种事情她向来是有自虐倾向一-俗称的“吃力不讨好”。
断以。
尽管吐槽过波鲁萨利诺表面上的言语说得再轻飘飘的,对于破开海楼石这件事,银子内里还是较谨慎的。
她不能踏足到最糟糕的结果,最起码眼前现下所处在的境地。睇视着快要戳到鼻尖,于眼底下的锋芒。波鲁萨利诺将目光从亮白的刃尖,转移到昂首拿眼刀子戳着自己的银发少女身上。他倒是不会再为银子的举动感到冒犯和微恼。这张巴掌大小的面孔。失了血色又多少带了点受到惊吓的意味,是他已然熟稔的银发少女的脸,陌生又·……有些触动。就像一只炸开了毛发的小兽,焦躁又不安地挥舞着姑且算的上成形的爪子。大概,接下来自己要是不给个'合理'的理由,就真的会被戳吧。波鲁萨利诺垂眸,掩饰住为这样的想法而泄露的失笑。失神一瞬后,随即波鲁萨利诺漾着悻悻的笑,微妙的不好意思那种,他安抚着凶神恶煞状态就差爆seed的银毛少女。“唉一一银子酱别心急么~差点忘了。”
“你落在我这里,有个东西,要还给你哦。”在银子转变为满脸问号的注视中,顺带含着一丁点“阿银就看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的神色。
波鲁萨利诺气定神闲的在掏过左右边的裤兜,摸了个空。之后又在银子白眼快翻出天际的表情下,几经搜索,终于在衣袖里掏出他想归还的物品。摊开的手掌心内是一朵败谢至干涸,逐渐褪了色堪堪可辨认出色彩,红色的花。银子呆呆地看着。
她并没有立刻接手过,而是有些发怔地想了一下,眯起眼盯着那花。波鲁萨利诺不心急,他就维持那样的姿态,静静等待着银子反应。好一会儿,银子才抬头看了波鲁萨利诺,“怎么会……在你那里…”她欲言又止,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收回并垂下手中长剑,就要上手摸索周身。
被阻止了。
男人拢起手掌护住手心的残花,他何曾这般细心。轻易地格开银子摸向自己衣领的手,再轻轻一荡驱使着她不自主地摊开手心,掌心相贴。红色的花滑入银子的掌心。波鲁萨利诺若无其事般收回手,笑眯眯地嘱咐道,“呐,给你呦~”
“可别再弄丢了啊,要不是我凑巧捡到..“他停顿了一下,换了措辞续接下文,“反正,银子酱要小心,毕竞是重要的东西呢~”纵使心中存有关于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这是重要的东西,仅仅是目光看到特意降低了视线俯下身的黑色曲卷短发的男人的笑得.………没有自知之明的面孔。银子抽抽嘴角,将疑问咽下了肚。
而与之相对的,在波鲁萨利诺看来,银发少女即使对待那残花小心心翼翼维护的模样固然令人感叹,却也瞧出了她并不懂得其中真正蕴含的意义。想来也是,以他摸索得来有关少女一星半点的明显的喜好厌憎个性,她恐怕多是不大乐意费心去记住一些细微的事情。他何曾这般细心。
仅仅是因着他知晓,确实如他所言那样,落在过他手中的花是重要的东西。于眼前的银发少女,或者又可以说,于无数在外的海军,于被赠与这类花的所有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信物。
五角星形状,红色的花,明显的特征使得他轻易辨认出。鸢萝,其本身就具有着祈福祝愿的含义;对于海军这个群体而言,尤其是那些出征在外,奔波于乱世的海军。
身怀红色鸢萝,代表着,远方有人在等他平安归来。是令很多人颇为羡慕的事情。
波鲁萨利诺在内心里叹息一声。说不上是艳羡还是什么,彼时在暴风雪中窥见到这一抹残红,复杂的情绪杂糅着流淌过心间,搅动着他有些心神不属。以至于和银发少女再会之前,罕见的,比起往日的心平气和他变得有些过于暴动了。
至于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