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眼落在身后的荒原遗迹。
篝火堆被遗弃在壁画群堆静静地燃烧。
没了人在那里,夜和雪笼罩那片沉默得诡异的寂静之地。异样的情绪一滑而过心头,说不上那是怎样感觉的银子想要再探究出什么;却只能在和她已经相隔不短距离的男人,波鲁萨利诺微停住步伐和呼喊声中,扭过头,加快了脚步追赶过去。
沦落岛屿的第六日夜里,一直以来的“好运"似乎到此为止。拎着应急包和枝丫堆的两人没能够找到完全躲避雪的洞穴之类的巢窝。带入破败林子的火把被插入地缝周边松动的土地,用来照明。靠着微弱的火光,蹦跳过撞击造成的一道罅隙颇深的地缝,打量一番还算干净没有被小雪侵蚀的地面,银子将枝丫往那一丢。波鲁萨利诺则蹲在一旁,用被扔过来的枝丫在现场断裂的树空心躯干处堆成一小簇。挑的枝丫掠过火势渐弱的火把带起火星降落在树干上,重新给这片新的休憩地带来温暖。
脚踢过来的断木恰好当坐凳。
银子双手靠近火堆,呵出一口冷白气息。骤降的夜温使得她体感维持在一个冰凉的状态,火堆烘烤着自己
身子往后坐,她微仰头看着休憩地上空繁茂的枝叶将夜空遮得几乎密不透风。也只是几乎罢了,一小簇一小簇仿佛是花洒蓬头降淋,细雪密密的透过树的缝隙飘进这一方天地。
也只是一会儿,看够了的银子调转过头看向应急包摊放膝头,指关节动着,在一堆花草果实中挑挑拣拣不知道翻找着什么的波鲁萨利诺道,“和那边的雪相比,这里小许多。看来不是整座岛屿都在下雪,真是万幸呐~”“可惜这座岛太荒凉了,除了果实和植物,连只会飞的鸟儿都看不见。“银发的少女感叹道。
翻翻找找小半会儿也找不到自己属意的东西,波鲁萨利诺耳闻过银子的话,自喉间溢出一记略长高音,“嗯,可不要大意了呦,银子酱?…这雪天来的着实古怪。”
“再古怪也比不了昨天阿银看到的那么大冰雹。"银子说,她手脚并用,整个人缩成一团踱在断木上。
“就算过去了很多年,我记得本部军校依旧设有气象学科?"波鲁萨利诺瞥了一眼身侧缩着的少女,他说,“冰雹的形成靠的是积雨云。雪的形成更复杂一止匕〃
本是要冗长的一段文字解说,在看到银子小幅度侧偏过脸上一双红瞳透露着迷茫,目光却看到略过细碎卷翘的银发露出的小半边雪白的耳廓,耳垂处泛着不正常的红。
算了。
不一定听得懂。看眼神就知道。波鲁萨利诺顿了顿,转而用简单的话给人解释,“冰雹冬夏都有可能发生,而雪这种天象,你也只在冬季见过?尽管世界的气候,尤其是新世界气候极端的不正常。”登陆荒岛以来,所感受的温度和气候都是偏于温带地域。除了骤降的夜温,白日里波鲁萨利诺和银子二人仅有一层衬衣,既不会过冷也不会过热。如果说之前的冰雹是类属新世界独特的气候天象,也不足为怪。岛屿如果化属偏于温热,就不会降雪。当然,新世界气象变化是没有科学依据的特殊存在。哪怕是特殊的气候,也不会存在时间间隔长达一天之久的冰雹和降雪两种气象。若是并存,也不足为奇。
“奇怪的..…“听得困乏的银子用手遮掩住无声的哈气,接着说,“是之前下过冰雹后,没有立刻降雪,然而今夜很突然的下了。是吗?”银子的话相当于做了一个总结。
男人的无声算作应答。
见波鲁萨利诺缄默地很忧虑的样子(?),银子暗地里困倦的死鱼眼也翻起来,她状若宽慰道,“别多想了,天气变化呢就是天空那老头的脾气,跟人一样总会一会儿晴一会儿阴。如果说下雨是老天爷失恋,下冰雹就是那老头便秘了。而我们昨天遇到的超大冰雹不过是一一鸣鸣?”话还没说完,就被带着镣铐的男人一把捂住嘴。扣住死死的。“一一鸣鸣?一一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