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看清那是个什么,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身上血痂手带铁锁,应该可以称之为人吧。放下腿,银子站在铁栏前,并不为眼前所见感到讶异,说实在,在她苏醒过来感受到幽静的地牢其实不止她一个人,就有预感会见到些什么场景。她眼见着凄惨的人,问道,“你是谁?”
那边的人暗伏在地,微弱的喘息,和整个地牢无数的角落呼吸的频率一样,若不仔细察觉,就像不存在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淡淡地回答银子,“…我吗?我是种子。”一个人将自己称呼为种子,这…倒是让银子蓦然地回想起那一日在办公室男人的话语一一就像对待藤蔓的种子一样呢,对他们进行培育,然后放回适合养殖的土壤里,慢慢的长成足够缠绕住物体并且死死抓住不放的植物。清晰地如同此刻就在耳边回荡。
银子还在发愣中,那人自己艰难地翻过身,将趴着改换为仰面,转而问起银子来,“你呢,新来的种子?”
“刚刚看到你想要瑞门,是想出去?别想了,每一个来到这个地牢的新人一开始都会想尽办法,妄想着逃出去,可是根本不可能。"那人慢声细语,语调绵长地让银子情不自禁皱起脸来,她没由来的莫名不喜这个人的声音,不是针对个人,仅仅是声线,古怪又诡异。
那人兴许是自己起了说话的兴致,银子不回答,他或者她一个人也说得起劲,“你知道,出不去除了关着我们这些种子的牢房是特质用钢铁铸造之外,还有什么吗?新人们进来都是被下过药的,使不出力,并且这药每一天都会有主人的奴仆送来新的,日日不间断,久而久之…”银子打断他,目光上下游梭,“久而久之像你一样,爬不起来。”“对啊,像我一样。"那人语气兴奋,说话还是那样藕断丝连,快要断气却始终一根丝线接连着的感觉。
才不要像你一样。银子将种子的话细细琢磨后心想,波鲁萨利诺的形容还真对了,被斯卡拉辛格抓起来的人,在经历洗脑后变成了“种子”,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而是身心与意识完全自主地听从于斯卡拉、皮条客家族的存在。可悲又可实的是,他们…啊呸,她任务的目标居然是这些种子的名单。更可笑的是,她因为这些“种子"名单被队友卖了。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为的什么。看来,斯卡拉辛格这些年除了受到特拉斯的影响外,变态的程度更深啊。手拽了拽铁栏,发觉晃动的银子,一脚跨踩上竖直的铁栏杆,在种子絮絮叨叨的话语背景下继续着自己的越狱行动。也许是银子偶尔搭理那个话多的种子,一直以来寂静到无人一样的无声地牢仿佛注入一点生气,在银子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动摇关着她的铁栏的过程中,两个人的对话渐渐插/入了第三个声音,第四个,第五个……越来越多的种子加入话局。
演变成他们自己内部之间的谈话也让银子对种子这个群体有了一定的了解。种子的过去的身份有很多,各国王宫贵族,重要官员的儿女,街边乞讨的孤儿,被遗弃的婴儿,成熟兼含着年轻还貌美的女性,稚嫩尚未成长起来的男性,只要是可以判断出未来模样不错的,凡是斯卡拉势力所能触及,都在地牢呆过。
一一对抓来的人进行要挟,下药,洗脑,再放回他们原本的家人,亲友身边。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探听搜集各方势力的消息,以此,既借助了各方势力又不受他们挟空。
波鲁萨利诺曾经说过的话,只是这些种子们经历过的一部分而已。更惊心怵目的事情还在后面。
一个正常的人变成种子会是怎样的呢?正常的男女性们会变了声线,肌肤雪白,身体软的能像一滩水,他们的思维能够自主地为唯一的主人一一斯卡拉辛格一一去他人身上谋夺利益和财富。种子们过去无论怎样的身份在成功被培养后所学所做皆是玩弄手段,yin/言/秽/语/;种子会在被派遣出去后拉符合条件的人-起沉沦,为斯卡拉造就新的种子;种子之间还会不断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