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的氛围不在行的银子,想了想,举手就是重重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臂膀上,她也只能够到那个高度,不然以她往日性子倒是想一巴掌呼上罗西南迪的头。
“别哭丧着个脸啊,阿银又不是去一年半载那么长时间。只是个护送任务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战国先生可并没那么说啊,而且…"少年呼出一口气,撇过头试图藏去池露的神色,“下个月我就要进军校了。”
潜意思是之后见面也会很少了。
为着罗西南迪的某些时候的小性子感到好笑,银子微微一笑调侃道,“不和我赌气了?”
“才不是赌气,一直都是银桑…"罗西南迪扭头反驳后又迅速撇头。“那乃.…敢不敢转过头来对着阿银的眼睛说你不是在赌气?”就在姐弟俩为赌气和冷战的话题而纠缠,湾口那边的广播又重新响起,“请参与护送任务的士兵不要逗留广场,听到请前往湾岸处集合。“如此重复三遍叹了口气,银子已经看见湾口岸那边站着四个穿着蓝白水手服的海兵,没有时间给她继续和迟来的叛逆期弟弟讨论冷战和闹别扭的家庭问题了。银发少女上前一步,伸手挽过少年垂下的一只手,轻巧地划开虚握的手掌,小拇指缠绕上去,大拇指与大拇指贴合。她维持着这个姿势,抬头看因她动作而愣神的少年,勾带其对方的手晃一晃,“呐,看在阿银要走的份上,别跟我赌气了?”银子自己继续下去,她承诺道,“我们来做个约定吧。是我从一个老太婆那里知道的,不知道管不管用,暂且试一试。阿银和你约定,下个月你入军校报道,那时我一定从北海执行任务完回来,陪你一去踏入军校的大门。”罗西南迪缓缓地眨了眨眼,他愣愣地看着勾在一起的手道,“真的?”“当然!"银子露出一个笑容,收回手,她双手环胸看着少年道,“银桑有骗过你吗?”
本以为得到的是历来乖巧的少年理所当然的点头,结果是罗西南迪干脆地摇摇头,小声地说着,“银桑之前就骗过我。”“咳咳、那是那是老头做下的决定啊,哪里是阿银想骗你?“没法反驳这一句的银子心虚地握拳轻咳,在临走之前把责任全推给了战国。“是吗?可是战国先生和我说是银桑不想我担心才.…"皱皱眉,单纯的少年完全不知道该相信两位家人哪一个说的是真,哪一个说的是假。“当然,我说的才是真的啦。“银子面不改色笃定道。与此同一时间,广播里响起了即将登舰的语音消息正好拯救了还在被罗西南迪持以怀疑目光看着的子。
该说的话既已说完,银子便朝罗西南迪挥挥手,转身向着湾口停靠岸的军舰跑去。错过了小队集合,要是再错过登舰,老头子估计会让自己划着船去北海吧。
穿过平台的中央,就要跑到军舰的登梯旁,银子听到了身后急促的步伐和呼喊。
“银桑一一”
是罗西南迪的声音。
“?“心里打着问号,银子奔跑的步伐降下来,转变为小跑,她转头,就看到了正追上来的罗西南迪。
她停下步子,等着少年追赶接近。
还没等她询问罗西南迪跑过来有什么事,表情也维持在疑问,眼前少年的身影罩过,虚晃一下,衣服胸口处被轻轻一拽,有什么东西被少年插在了水手服上衣的口袋。
下一刻,少年似乎就是为了给她一件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交给她后支起身子,顿时转身就跑。
留下了银发少女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身形打着晃却仍然显得很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
这是干什么?
待她一低头,入眼的是一摞殷红蔟艳的花骨朵儿。银子是乘着被军舰上的水手们拉上去登舰折梯险险地踏上了途经北海海域的护送舰。
在水手和士兵的睁大了眼惊吓的表情中,银子手攥着那一摞不知具名的花笑嘻嘻地踩上军舰甲板。她表明身份后自然遭受了士兵中阶层较高的那个的训斥,其后还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