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管家务事。”“难道是无赖?"刘丽娘想象一下街上的泼皮,不禁打个哆嗦。林知了见她又要自己吓自己:“还是直说吧。她相公不是船老大就是卖海鲜的。这种人三教九流的一一”
刘丽娘奇了怪了:“你怎么又知道?记得上次我们碰到他,你只跟你娘说几句话。”
林知了:“我娘身上有海腥味,又像鱼腥味。你没闻见?”刘丽娘一直担心母女俩大吵大闹,“被你娘撞个正着,你不尴尬,还有心思在意这种细节?”
“我又不怕她。再说,抛弃我们的人是她,怕我打秋风的人也是她,她都不尴尬,我尴尬什么。"林知了喝完最后一口面汤就收拾碗筷。刘丽娘习惯性起来,拿起筷子想起刚才还没说完,“只是船夫或者小渔民,不舍得天天穿细棉布。无论哪一行大人物都不简单。“停顿一下,叹气道:“看来又叫你猜对了。”
林知了:“也不一定。我实在想不出她来做什么。不可能给我们钱,她不用我养,也不可能跟咱们谈生意。”
刘丽娘:“跟你叙旧?”
林知了轻笑一声:“你要闲着无事,你收拾厨房,我去整理菜谱。”从去年到如今,菜谱、主食以及酱的做法有十几种,这些日子林知了得闲就写一点,准备写好再抄到薛理为她做的记事本上。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刘丽娘慢慢慢慢收拾也用不了半个时辰,“你去吧。”
林知了到院里就提醒弟弟和小姑子,再玩两炷香。小孩看到她阿姐进屋就撺掇薛瑜出去。
薛瑜不敢。
小孩一计不成再来一计:“鱼儿姐姐,你也是个胆小鬼。”刘丽娘端着碗筷出来:“小鸽子,扫地!鱼儿,擦桌子!你俩不是很闲吗?都给我干活去!”
薛瑜瞪一眼小孩。
小孩牵着大花过去,刘丽娘放下碗筷拽住狗绳,“大花的尾巴一动,桌上都是狗毛,不许进去!”
小孩抬手把狗绳扔给她:“二嫂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大骗子!”“你别给我拽词。我怎么说话不算话?”
小孩理直气壮:“你刚才还说疼我。”
“你一一弟妹,刚才那个词叫什么?”
林知了:“蹬鼻子上脸!”
小孩一听阿姐说话这么难听,显然有点生气,拽着扫帚往店里跑。刘丽娘气笑了:“回头三弟回来就叫他给你布置功课。”小孩跑出来:“姐夫回来我要去学堂,要做先生布置的功课!”刘丽娘:“今儿怎么不去?”
“今日休沐啊。二嫂,你好笨啊。”
刘丽娘忙完了,“你给我过来!”
“就不过去!"小孩说完又跑。
薛瑜差点撞到他:“不许再跑!”
小孩自己也吓一跳,店里总算安静下来。
林知了写两炷香手指不舒服,她把写好的纸收起来放柜子里,去院里把俩小孩叫进来练字。
此刻,宋氏才到家。
宋氏不想再见林知了,回到家中就没打算提她。可是她眼睛很红,任谁随意一瞟也能看出她哭过。其夫再三追问,宋氏说出名满全城的林知了是“林娘子”。宋氏没敢提林知了嫌她厚颜无耻,只说林知了认为既然她已经改嫁,日后便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牵扯。
宋氏的丈夫不想看到她操心心前子女,对林知了的回答很满意,于是提醒宋氏,林知了如今是薛家媳妇,她日日去找林知了,薛家兴许会因此不快,怀疑她别有目的。
宋氏遂其所愿说出以后不去了。
话音未落,宋氏继女出现在卧室门外。
宋氏的房子跟村里薛家一样,是一处三合院。中间是厅堂,宋氏和丈夫住东间,西间放着粮食等杂物。子女住厢房。宋氏继女想问她何时做晚饭,结果先听到两人的谈话。
继女脑海里浮现出前些日子媒婆的话,问她厨艺如何。这姑娘的生母受不了丈夫日日不在家,多年前便同丈夫和离。此后这姑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