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郑氏调侃:“你还要钱啊?”
林知了:“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混到一起。”周嫂子把钱揣怀里,刘丽娘的堂妹以及她嫂子的妹妹也来了。林知了笑眯眯打量两位姑娘:“你俩来探望二嫂啊?”两位姑娘脸皮博,顿时脸上布满了红霞。
刘母没想到林知了毫不留情,不甘心心地拎着面和钱从门外进来,身后还跟着刘丽娘的大嫂。
刘丽娘神色黯然,转向周嫂子等人,只当没有注意到她们,林知了把面给两个姑娘,钱收下放屋里,当众锁上房门。前十天学拉面,竹林酒家的厨子会做,所以他最后两天才会出现看看林知了教的跟他做的有何不同。
刘丽娘给每人发一个盛菜的粗瓷盆,只比粗瓷大碗大一圈。林知了叫薛瑜在院里陪两位亲家,她拿着秤进去,薛二哥也跟到店里。外面的窗门关上,刘丽娘把众人叫到灶台旁。林知了在旁边解释:“知不知道二哥为何烧水?因为要用温水和面。面和好醒两炷香。二嫂的这个面两炷者到了。”
刘丽娘把面拿出来揉搓片刻,告诉众人还要醒上一炷香,随即用湿布盖上。这个时候水热了,林知了盯着几人称面和水,又加些许盐以及蓬灰和面。丹阳县是鱼米之乡,极少有人种小麦,小麦多是从北方运来的,比当地种的米贵很多。百姓不爱买,也没人教做面食,以至于寻常人家会做面食的人凤毛麟角。原先蒋记伙计还担心被姐姐妹妹嘲笑,一看左右都跟他一样,手上盆上全是面,他悬着的心落到实处。
刘丽娘说出她的标准:面光、盆光、手光!从未做过面食的吴氏脸上写满了怎么可能啊。林知了劝她们慢慢来,今天只是第一次,她们还可以学九天。周氏会和面,也用模子压过面条,但是从来没有做到“三光”。若非实在吃够了米和杂粮,她绝不碰面食,是以她活了二十多年,和面的次数平均下来一年不到三次。
周氏看着双手全是面:“不可能手光啊。”林知了:“再试试。一炷香才烧一半。”
周氏耐着性子揉搓,不知不觉手上的面越来越少。待她手光了,盆没光,林知了注意到有人急得烦躁,就给每人一块湿布盖上醒两炷香。
刘丽娘拿出先前的面放案板上揉搓一会告诉众人:“应当揉三次。如果时间不够两次也行。”
蒋记伙计:“这是第二次,是不是再过一炷香就可以拉拉面?”刘丽娘点头。
众人很是期待拉拉面,感觉一炷香很慢。
薛瑜看着她二嫂的娘和嫂子也感觉度日如年。好在一炷香确实不长。
刘丽娘给每人一小块面叫他们试着拉起来。然而都怕面掉地上,就是天天下厨的周嫂子都忍不住手抖。
刘丽娘看不下去,揪一块面:“跟我学,放心扯,扯不断一一"啪一声,蒋记伙计的面掉锅盖上。
店内瞬时落针可闻。
林知了哭笑不得:“捡起来继续啊。大不了煮熟喂大花。”小伙计回过神赶忙拿起来继续。
先前刘丽娘一直感到羞愧,每日下午一个时辰,十来个人一起学,一个月五六贯啊。此刻觉得少了,应当每人收一贯。林知了提醒伙计:“用你平时放砚台和徽墨的手劲。”蒋记最贵的墨条正是来自徽州的徽墨,每次上新伙计都很小心,即便知道放桌上不会摔断也不敢粗手粗脚。
小伙计想象一番,拉出一尺面还没断。刘丽娘提醒他不用拉很长,折起来再拉。
伙计经常看到她拉面,把一条折成两条,两条拉长折成四条再拉长,依次下去面条越来越细也越来越多。
众人都拉出条状,林知了叫她们揉自己带来的面,又说做好可以带回家,众人顿时不敢大意。蒋记的伙计还特意去院里洗一次手。考虑到刘家离得远,面团醒揉两次林知了就叫她们拉拉面。因为不是卖给客人,面条有粗有细,林知了也没有出言批评,只说今日到此为止。蒋记伙计端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