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也看不清山脚下的情况。几人走后,在山脚下挖笋的老人和放牛的小孩回到村里说起见过他们,薛二婶和薛母才知道这事。
薛母顿时满心无力。
春日天气多变,薛母忙了几日身体疲惫,加上晚上没睡好,没过几日就病了。薛母叫薛瑞进城告诉薛理和他二哥。薛二婶担心薛理打薛瑞,劳烦给林知了送菜的周嫂子说一声。
周嫂子骨子里认为母子没有隔夜仇,虽然现在闹得僵,兴许过几天人家又和好了,是以不敢不提这事。
薛二哥等周嫂子走后就问林知了:“我回村看看?”刘丽娘:“前几天婆婆都有力气吼你和三弟,这么快就病了,你信?”薛二哥:“那天小鸽子从地里回来不就有点难受,晚上睡觉都叫弟妹抱着。”
刘丽娘:“你说他被鬼附身。”
薛二哥噎了一下:“我一一我随口一说。当时你不是骂我胡扯,还叫我开药?”
林知了头疼:“你俩别吵。相公回来叫他决定。”薛二哥一听她提薛理瞬间想起什么:“弟妹,我一直想问,三弟不是书支吧?虽然我不知道书院的书吏是做什么的,可万松书院的学生对三弟的尊重可不一般。”
薛理每天早上都会在店里帮忙,几乎每天都能碰到万松书院的学生,无论秀才还是富家公子,见着薛理都会敬称一声薛先生。林知了因此料到薛二哥会问,但是没想到他能忍俩月。
林知了点头。
薛二哥不禁惊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一”刘丽娘吓一跳:“小点声!”
薛二哥小声问:“是先生吧?”
林知了:“不算。相公没了功名,又蹲过监,万松书院院长即便背景深厚也不敢叫他当先生,顶多算先生的助手。”薛二哥:“那他跟着的先生定是听他的,否则袁公子不会喊他薛先生。弟妹,你不用狡辩,我了解有钱人。他们能用正眼看我们都是有教养。多的是为富不仁眼高于顶。能让有教养的喊先生,其必然了不得。”林知了:“二哥,去街上买点大排。”
薛二哥:“无言以对了吧?”
刘丽娘瞪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薛二哥立刻拎着背篓上街。
林知了每日早上用的大排需要提前做,因为用量少就没叫常合作的屠夫特意留着。每日下午薛二哥上街,先找常合作的屠夫,他的肉不够就找别人。屠夫因此跟林知了说过几次不用这么麻烦,他可以帮忙留几块,不够再找别人买。材知了笑着拒绝。屠夫的脸色很复杂,林知了也只当没看见。日日用他一个人的猪肉,日久天长,他敢用病猪。倘若赶上猪多的时候猪肉价掉了,林知了一家不知道这事,屠夫也不会主动提起。林知了对周嫂子那边也是不用她一个人的。前些天估摸着周嫂子快来了,林知了叫薛二哥把炭移到院中。周嫂子看到木炭愣了片刻才问:“你还用炭?”
林知了告诉她用炭方便,不用担心火掉了把店烧着。翌日下午周嫂子再来,木柴不止全是大木头劈开的,码的整整齐齐还用藤条系上。早饭后林知了可以歇一会,要是上街就会买菜。今日上午林知了就买了许多笋。下午关了店门就剥笋。周嫂子到的时候林知了刚把笋切好,准备上锅焯水晒干。
周嫂子盯着干笋看一会没说话,估计没想到林知了那么忙还自己晒干笋。林知了要不是太忙,她和刘丽娘就去挖笋了。刘掌柜的伙计日日来买红烧肉,近几日看到林知了就问"林娘子,你店里不是用干笋吗?自己晒比买人家的省钱。"林知了就告诉他她忙,有空再说。幸好他来得早,当时店里还没开门。否则食客听见定会问"有空再说什么?″
自然是去刘掌柜那边挖笋。
冬笋不挖会烂在地里,春笋不挖会冒尖。竹子不是越多越好,太密会影响生长。所以不先挖出来回头也要挑着砍掉。林知了和刘丽娘不挖笋,村民可以去刘掌柜包的半个山头挖笋,房前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