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校医简单检查后,问道。
田舒窈摇摇头,指着小腿肚子,“这里比较痛。”
“嗯,问题不打大,冰敷结束就可以回去了。”校医将拿来的冰袋递给周洵,叮嘱:“下次运动前记得先热身。”
周洵用手背试了下冰袋的温度,这才贴上她的小腿。
“嘶……”田舒窈的眉头瞬间皱起,一双柳叶眼不由分说地朝眼前人瞪去,不知道的还因为周洵才是让她受伤的罪魁祸首。
“这样才好得快。”周洵拿冰袋的手用了些力,按住了她想要收回的腿。
恃宠而骄说的就是田舒窈,哪怕道理都懂,但她还是眼含嗔意地望着人。
校医折返时手里多了个盒子,是刚才开的药,连带着单子一起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碘伏放这了,别忘了拿。”
“好的,谢谢医生。”
田舒窈乖巧点头,哪还有刚才娇蛮的样子。
没学过几年变脸怕是做不到这么丝滑,而周洵连眉头都没抬一下,显然是早已习惯。
冰块开始化水,适应后恰到好处的冰凉感很是舒服,田舒窈本就嗜睡,加上又上了几天早八课,这会已昏昏欲睡。
几番小鸡啄米后,她晃了晃脑袋,扭头扫了眼不知何时清洗过的泛着微黄的床单,被迫坐直了腰。
“刷会视频。”周洵单手解锁,将手机递了过去。
田舒窈伸出的手在看到他的手机壁纸后又缩了回来,“不要。”
大数据会平等地监视每一个人,与其去看枯燥的天文科普视频,她更愿意忍受困意的折磨。
不对,她的手机呢?
猛地抬头,她瞪大双眼:“周洵,我手机呢?不会丢在操场了吧?”
“可能。”
她作势就要下床,“那还坐着干什么,赶紧去拿回来啊。”
“好了,在这。”跟变魔术似的,周洵从身后拿出手机。
“怎么在你这?”失而复得,田舒窈接过手机,下一秒忍不住哀嚎,“白跑了,一点没计进去。”
学校的跑步数据不仅有配速要求,还有记录门槛,一次不足一公里不做记录。
“早知道刚才把手机给程家和了。”
把冰袋扔进垃圾桶,周洵抬眸看她,“不要随便把手机给别人。”
她撇了下嘴,穿上袜子,单脚跳着去够地上的鞋子。
刚穿上鞋子,窗外闪过一道闪电,伴着一声惊雷,淅沥沥哗啦啦的雨点落下来,在水泥地留下深色的点子。
两人同时抬头,朝窗外看去,雨下得很急,看架势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停了。
“我去借伞,你坐着等会。”
雨水混杂着泥土的味道顺着窗户缝透进来,田舒窈忍不住耸了下鼻子。
怎么又下雨,烦。
做完登记,周洵拿着一把黑色的伞进来,“走吧。”
田舒窈站在台阶前,垂眸盯着鞋面,踌躇不前。
一眼看出她的心思,无声笑了下,周洵将伞递给她,半蹲下身,“别看了,上来。”
下了台阶,沾满水汽的风便刮了过来,耳旁是雨点淅淅沥沥打在伞面的声音,田舒窈整个人缩进伞里,挡风时,便把伞面往下压。
“伞抬起来点,看不见路了。”
“可是有风。”
他顿了下,“今天的天气应该不冷。”
这和冷不冷有什么关系,有风就会把雨吹脸上,反正她不要。
轻叹了口气,周洵无奈:“听话,月月。”
田舒窈是夜里出生的,名字取自《诗经》“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描绘的是月光下美丽的女子,正因此,“月月”成了她的小名,但她本人一度不是很喜欢这个过于普通的名字。
“不准学我妈说话。”
不满的嘟囔声传来,伞柄微微朝后倾斜。
周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