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梁靖文的眼神彻底阴鸷下来,伪装的温和消失。他一把死死抓住单芷柔的手腕,巨大的力道捏得她骨头生疼,猛地将她摔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他低吼着,身体欺压下来。单芷柔胡乱挥舞着手,拼命挣扎着。
“砰!”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猛地炸开,厚重的实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瑞开。“芷柔!”
一道熟悉得让她以为出现幻觉的声音,单芷柔猛地偏头看向门口,是季伯聿。
梁靖文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只觉一股巨大力量将他猛地掀翻。季伯聿看俯身将沙发上的单芷柔拉起来,仔细快速地打量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受到严重伤害后,轻轻将她推向紧随其后进来的Kate,“带她先出去。梁靖文捂着脸挣扎着爬起来,看清来人后,脸上瞬间布满震惊和难以置信,“季……季先生?!您……您怎公会……”季伯聿脸色阴沉。
他慢条斯理地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一旁,接着摘掉腕表,动作优雅却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闷响。
刚刚站稳的梁靖文甚至没看清动作,下颌又遭受了重重一击。他痛呼着再次向后跌倒,狼狈地撞在一旁的玻璃茶几上,茶几上的东西哗啦啦散落一地。下颌的剧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梁靖文还没缓过这口气,衣领又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季伯聿将他提起来,又是一拳过去。
梁靖文摔倒在桌边的地毯旁,他痛苦地蜷缩起来,单手死死捂住剧痛的腰部。
季伯聿一步步走近,锽亮的皮鞋停在他眼前。然后,季伯聿抬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梁靖文的侧脸上,将他半张脸都碾进地毯里。
季伯聿微微俯身,脚上施加压力,声音低沉冰冷,“碰她?你是不是活腻了?”
梁靖文被踩得呼吸困难,季伯聿以前在美国的手段,他多少有耳闻,他惊恐万分地开口,“季…季先生…饶命……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季伯聿眼底的戾气未消半分。他缓缓抬脚,后退两步,姿态优雅地坐回到身后的沙发上,偏头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光下,他冷硬的侧脸轮廓隐在烟雾中,眼神莫测。他瞥了一眼桌上倾洒的咖啡,朝一旁待命的手下抬了抬下巴,声音平静却令人毛骨悚然,“按住他。”
两名黑衣人立刻上前,一人一边,粗暴地将试图挣扎的梁靖文死死按跪在地上。
季伯聿掐灭刚吸了两口的烟,站起身,拎起桌上那壶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水壶,一步步朝梁靖文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季先生!不要!不要乱来!“梁靖文看着那壶口冒出的热气,疯狂挣扎起来,却被按得动弹不得。季伯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件垃圾,语气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
“帮你洗洗你这双管不住的脏手。”
话音未落,壶身倾斜……
“阿阿啊阿………”
壶里滚烫的热水,对着梁靖文那双曾试图碰触单芷柔的手,径直浇了下去。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声,瞬间撕裂了别墅的宁静,久久回荡。门外,Kate扶着浑身发抖的单芷柔,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那令人头皮炸裂的持续惨叫声,脸色惨白如纸。
很快,季伯聿走了出来。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峻。他径直走向单芷柔,伸手,小心翼翼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察觉到她还在轻微发抖,他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经过Kate身边时,他脚步未停,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冰冷,锐利,充满了警告和洞悉一切的压迫,让Kate瞬间不寒而栗。
季伯聿的车疾驰在返回别墅的路上。
单芷柔缩在他怀里,身体仍在细微地发抖,她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季伯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