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车,决定先去租好的公寓安顿下来,再想办法修手机。
另一边,季伯聿正准备动身前往机场,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曾凯快步走进来,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有单小姐的消息了!我们联系了洛杉矶那边的人,确认单小姐已经安全抵达租住的公寓。”季伯聿没回应,只是盯着她依旧没有回复的聊天框。所以,她不是没看到,不是出了意外,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回复他。她是真的,想要彻底跟他撇清关系,也不想他去找她。曾凯小心地观察着季伯聿的神色,试探地问:“季总,那您……还去吗?”季伯聿沉默了几秒,开口:“会议照常。”晚上,“云境会"的二楼露台,环境清幽,整个城里的夜景尽收眼底。季伯聿靠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杯威士忌,冰球在琥珀色的液体中缓缓融化,他却几乎没怎么喝,只是看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灯火,眼神晦暗。江庭岳晃着酒杯在季伯聿对面坐下,挑眉打量他,“出什么事了?下午那么重要的会议临时抓我去顶缸?”
季伯聿睨了他一眼,声音冷淡,“那也是你投的项目。”江庭岳无奈地笑了笑,切入正题,“有烦心事?”季伯聿沉默了片刻,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晃了晃,“在考虑要不要回趟美国。”
江庭岳明显愣了一下,“你才回国多久?之前不是你说,未来重心都要放在国内吗?怎么突然又要回去?”
季伯聿没有回答,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江庭岳观察着季伯聿的神色,忽然笑了,话锋一转,“是因为……单芷柔去美国了?”
季伯聿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一下,转头看江庭岳。江庭岳像是找到了答案,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安安说,温承泽和她们开会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就脸色大变地冲出去了,之后再没回来。她好奇问了许念辉,才知道是急着回国找单芷柔,听说单芷柔要去美国。”江庭岳顿了顿,语气更促狭了些,“温承泽还不知道,是你在跟他抢人吧?"他笑着摇了摇头,“夹在你们表兄弟之间,换做我是单芷柔,我也跑。何必呢?天下男人又不止你们两个。”
季伯聿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将酒杯放在桌上,“我得去找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季伯聿接起电话,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什么?在哪家医院?”
一旁的江庭岳下意识放下酒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季伯聿快步往外走,偏头出声:“安安出车祸了。”江庭岳心中一凛,慌忙抓起外套跟了上去。单芷柔拖着行李箱,站在那间位于洛杉矶的小公寓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钥匙插入锁孔,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推开门,一片空旷的宁静扑面而来。公寓比想象中更大,挑高让空间显得有些冷清,但整洁明亮,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
安全和便利,这是她选择这里最重要的理由,即使价格让她肉痛了好几天。安置好简单的行李,她拿着房东留下的信息纸条,先去附近的华人超市采购了最基本的食物和日用品,然后找到了超市店员告诉她的手机维修店。维修店店员告知需要两天时,她犹豫地看了眼柜台里陈列的新手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能省则省吧。
异国的第一夜,寂静被无限放大。
她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思绪却异常清醒。床垫很陌生,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洁剂味道。
窗外是偶尔驶过的的车辆声。她蜷缩起来,抱住柔软的枕头。某个瞬间,仿佛错觉般,鼻尖似乎索绕起一丝熟悉的气息,带着柏木的凛冽和体温的温热。
她好像有点想念那个她试图甩在太平洋另一端的人,想念他的体温和拥抱。她猛地睁开眼,用力晃了晃头,像是要把那不该出现的幻影驱散。“单芷柔,不要再想了。“她出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前往学校。快走到教室附近,她发现和自己一样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