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父在平日里是对你有些许的疏忽,今后定然补偿给你好不好?”“莫要耍小孩子脾气了。”
寻竹脸上的微微笑意顷刻消失:“爹啊,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女儿便去问问娘怎样?看样子娘亲应当也是知晓一些的,就是不知道阿姐清不清楚?还有您最是看中的嫡.….”
“你住手!”
姜父的暴怒在情绪边缘游走,可是此刻又不得不压下去,“不许动你弟弟,我同你说..…….”
姜寻竹重新坐回来洗耳恭听。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那是个雪日,晨起我照常上值,天、天还蒙蒙亮姜父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凉,颤魏巍道:“有个人突然冲过来将你塞进我的怀中,而后就消失不见…后来去衙门报案却并未得到受理,为父不忍你冻死在街上,便带回了家。”
“为此,你娘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外室女,因而极其排斥你。”描述的倒是蛮情深义重的,可是就寻竹两辈子对自己这位爹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说的话也只可信三分。寻竹猜的其实不错,姜父就是一句假一句真掺和起来讲的,夫人怀疑和生气是真的,可是去衙门报案却是没有的,而所谓的看不清人影的陌生人更是无稽之谈。
有些东西烂在他肚子里就好了。
这件事情无论这逆女口中的陛下究竟是不是真的,他都当务必谨慎地将自己摘干净。
“既然是塞给了爹,那想必是有目的而为的吧。“寻竹似笑非笑问道:“可有什么讯息?”
“只有一把银锁,上面刻着'寻竹二字.…………“姜父憋屈道:“此外再没了。”如此被自己的逆女倒反天罡绑在地上盘问,他心底无比愤恨。“银锁去哪里了?”
寻竹问道:“若是爹不言,那我便挨个院子找了。爹既然极力掩盖这件事,想必也不想闹得全府皆知吧。”
府内下人若是都知晓,那么离着外头风言风语也就不久了。“在抽屉里。“姜父几乎是泄气般道:"书案旁的抽屉。”“爹别想着喊人哦,今日之事也唯有女儿同你知晓而已。"寻竹取到东西后凑近轻声道:“爹身后的这人武功高强、刀法极快,信不信不等爹叫人,他便能先抹了您的脖子?”
“你这逆女!"姜父咬牙切齿道:“从今以后离了这姜府,别说我是你爹!”本来就不是嘛,寻竹撇撇嘴,纵使没有血缘的牵绊,自始至终她们也没有将自己看作亲女不是吗?
走出姜府的时候,寻竹抬头望去,只感觉有些阴沉。自己不是姜家的孩子,其实也不是那样难以接受,只是突然不知接下来应该去做些什么。找自己的身世吗?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就如同最初她可以为了这点亲情忍受打骂与饥寒。替阿姐进宫也只为得爹娘一丝欢心。
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毫无意义。
“娘娘,是陛下。"身后暗六提醒道。
姜府的一侧停着一辆有些低调的马车,不知道等了多久。她说过会在姜府待上两日的,却只半日便留不下去了。可不等寻竹走到马车旁,门帘便被掀开。
萧君湛走下来将煨好的手炉塞进她怀中,顺带牵住她的手往马车上走:“手怎么这样凉?”
外头从头冰到脚,马车内却暖烘烘的。
萧君湛没有问她回姜家做了什么,又为何这样早便出来了。搁置从前他也不需要问,毕竞暗卫都会一五一十禀报。
此刻他却并不打算这样做,他有些希望阿竹能主动对着他吐露心声,就像面对另外一个自己一般。
他想,其实他也能做的极好。
“妾身不是姜家的女儿,"寻竹喃喃着将那块银锁取出来,“不过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萧君湛替她披毯子的动作微顿,而后将人搂到身边来:“要不要朕帮你杳?″
“这次不用报酬。”
晨起时不可描述的某些场景涌上心头,寻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