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了许多年之后的影子。
“如今宫中后位空悬,二妃那处的请安就不必去了。"萧君湛握着她的手说:“太后年岁大了,也受不了那些晨昏定省,早些日子便定下了后宫妃嫔只月初的辰时三刻去请一次安即可。若是太后召你去问话,你只管去,只是要遣人告知朕一声。”
“她说什么,你只管听着,也不必往心里去。”寻竹垂眸,睫毛微微颤动,“太后娘娘,可是不喜妾?”她当然知晓是什么原因,可她如今是皇帝一手提起来的,又是皇帝的人,怎么说也要邀一张护身符的。
否则,这春寒料峭的日子,她决计是不允自己同上辈子一样,又跪出一腿伤病来。
“不重要,"萧君湛将她脸侧的发丝轻捋到耳后,郑重说着:“你只需记着,不论谁欺负了你,也有我给你撑着。”
这天底下还有谁会比君王这个后台还硬。
“邦.….“寻竹面上染上红意,一双澄净的狐狸眼灼灼望向他,“那陛下,今晚上会来吗?”
无声的邀约。
她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么便该尽心心去做该做的事情才是。她不知道目前的陛下这份偏爱能维持多久,也不晓得陛下是不是哪一天将手头的麻烦解决了又开始选秀。
她固然生的漂亮,可是这世间属实不缺漂亮的女子。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可一副好颜色,也是她向上走的本事啊。从前做宫女的时候为了向上走,女红、药膳、琴棋书画…还有该怎么与其他宫里的姑姑和公公打交道,她都将其学到极致。宫女培训时教的些许只是为了伺候主子,自然是不够的。
于是寻竹便用着所有机会与闲暇时间琢磨,那时候她想着,这些终有一日是用得到的。
结果很显然,这些东西足够让陛下注意到她,且助她走到了女官的位置。如今她既然是后妃,那便做起后妃该做的,寻竹自然是适应极快。适应慢一些的,许是脑袋都不知道掉了几回。
萧君湛一扫眼底压抑的阴翳,扬唇道:“阿竹这是做什么?舍不得朕?”“显而易见,“寻竹撑着坐起身来,而后自然靠到他的怀里去,有些恃宠若骄道:“很显然,妾在邀宠,陛下觉察不出来吗?”怀里的人柔若无骨般,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索绕于他身旁。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绣着缠枝莲纹的浅紫调罗裙,裙摆与袖口处还镶嵌着浅碧色的绣边,是他选的规制,穿在寻竹的身上反倒是显出一丝贵气来。只是萧君湛目光被一处吸引住,捏了捏她的手道:“朕命禄喜送来的箱子里不是有许多钗子首饰,怎么不戴?”
她手腕上没有戴什么东西,发上也只簪了几只素净的银簪,也就只她的脸将其撑起来,原本有些廉价的簪子倒是也贵气几分。“陛下贵人多忘事,"寻竹随意抽下一支来,放到他手上,“瞧瞧这簪子可熟悉,这可是那日宫外陛下买的。”
而且大手一挥买了十几只。
“朕怎么会忘?"萧君湛笑道:“只是这便买个乐趣罢了,你倒是放到心上去了。”
他虽然是语气有些责怪似的,但是面上却无一丝不满。寻竹便知道,自己这一举动是做到他心坎里去的。贵不贵的不重要,她将他随手买的东西放到心上,不就是将他这个人最先放到心里头么。“那陛下来不来………“寻竹还没问出来,就便婉然一叹道:“也是,陛下宫里头的姐姐妹妹那么多,哪里还能先轮到妾身呢?”就是淑妃和良妃都还没有侍寝。
她既然上了皇帝这艘船,如今虽然未曾与她们正式招呼,可后宫那么多美人,而君王却只有一个。她早晚都是要被许多人针对厌恶的,倒不如一开始便打一场胜仗将彼此划分了去。
后宫争宠是常有的,可是按照常理君王多数要做的是雨露均沾,纵使会偏袒宠爱个别也不会太过分,否则前朝的折子便能将其淹了。甚而,过度的争宠反倒会惹君王生厌。
可是她们这个陛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