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是针对她的。纵使对面是皇帝她也分毫不让。只是太后的思想仍是停留在许多年前,那时候她仍是垂帘听政的太后,而皇帝还是一个空有抱负而无实权的傀儡小儿而已。后宫里太后仍是尊贵如老佛爷般的存在,在前朝吴家的势力依旧如日中天,就连皇帝也要忌惮三分。这或许给了太后许多错觉,她仍旧是在前朝后宫说一不二的存在。
可她忘了,皇帝已经不是小儿,他可以从十二岁时蛰伏六年,事事依靠着这位掌权的太后娘娘,也可以在十八岁的时候手刃亲兄弟,以她亲儿的性命威胁她还政,亦可以此刻冷漠地站在她的身前说着让她心扎的话。皇帝还能做的更多的,可是她的身后还有吴氏,他不敢妄自动她,这也是为什么两年前皇帝发动政变却并未将她软禁、还须得做出一副母慈子孝模样。吴家是太后的倚仗,也是卡在皇帝喉咙里一根不上不下的鱼刺。“母后可至,此次运粮食,朕最先想到的是谁?”皇帝自顾自说着,“是岑久渊。”
岑御史的嫡长子,名唤久渊,两年前尚了大公主萧云华。岑久渊儿时曾是萧君湛的伴读,成年后也做过他的御前侍卫,十几年的交情,关系自然是亲厚。只是人一旦成年,便有了许多的不得不为、亦有了许多的难言和苦衷。
而他自尚了公主后,岑家与吴家便近了许多,如今也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
皇帝也许久不愿记起这么个人,岑久渊少年聪慧,怎可能不知晓皇帝对吴家的忌惮?
可自小的好友,还是毫不犹豫地奔向吴家的阵营。“这大驸马,曾经也是武功不错的,其名头在京中倒是不亚于五弟。”不知想到了什么,皇帝笑了笑,“想当初,五弟自幼生的唇红齿白、朕的些个皇帝皇妹们着实都愿意同他玩,只是可惜五弟这不足症……皇帝每说一句,太后的脸便凝一分,“皇帝究竞想说什么?”“朕原本是想着让大驸马担了这运粮一职,却不成想大公主有了身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