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我是不敢用的,还是还给你吧。”
萧君湛却没接,“今日的事情我听说了。”
说罢补充一句,“我同禄喜有些交情。”
寻竹的动作顿了顿,有些劫后余生道:“今日多亏了禄喜公公,否则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归根到底还是要感谢陛下的。”寻竹笑了笑,“想来过了今日,也没人敢轻佻嬷嬷和我了。”
萧君湛看着她笑盈盈的面庞,手中微动,克制住想要揉她发丝的冲动。
“你......可要喝杯茶?”
“我就不进去了。”毕竟她今日刚刚经历了那一番,想必还有所芥蒂。
再说,自己也不好进人家姑娘的房间。
寻竹有些诧异去倒了一杯茶水隔着窗户递过去。
萧君湛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见寻竹正小心摆弄那瓶药膏,他顿了顿,“我认识一个郎中,医术不错。”
“这药膏就是出自他手,你若是愿意,改日我带你去找他瞧一瞧。”
寻竹眼角一弯,“谢谢明珩了,不过这样也好。”
先不说她出不了宫,就是真能治好,也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只有像上辈子一样走到更高的位置上才行。
舒嫔......寻竹敛下眸子里的恨意,她总要替自己找回来的。
萧君湛好像从这小宫女身上瞧出一抹看淡的坦然与决绝来。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对她的关注有些过于多了。
明明最开始只是觉得这宫女不同于这宫中其他人,觉得机灵有趣而已。
最后皇帝还是没有接过那枚玉坠。
寻竹盯着空旷的窗户外站了许久,回到镜子处手不自觉摸上那道长疤。
很快就好了。
一个月过去,藏春被降为三等宫女,又被崔姑姑打发去了浣衣局,纵使怨恨也无力再找寻竹的麻烦。
可是皇帝却并未再来。
寻竹并未担忧,将那件披风缝补好后依旧按部就班做事。
她总有一种预感,或许她同嬷嬷能相处的时光不太多了。
*
“阿竹,你来一下。”
这日
寻竹正在院子一角清扫,被窦嬷嬷叫过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整理身上的灰尘。
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正是一月未见的禄喜。
“禄喜公公。”
“嬷嬷唤我可有什么事?”
窦嬷嬷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神色复杂将她带进房间。
“禄喜公公想调你去御前做事。”
而禄喜的意思何尝不是陛下的意思。
只是窦嬷嬷也看不懂陛下究竟在想什么。
皇帝瞧上宫女,放在这皇宫绝对不是什么稀罕事,一纸诏书或是一道口谕给个位份即可。
可就现在看来陛下好像又没那个意思,难不成是她琢磨茬了?
或许是她思想有些龌龊了,窦嬷嬷思虑成缕转而解开,说不定陛下是真爱惜这丫头的手艺……
寻竹愣了一瞬,“那嬷嬷呢?”’
窦嬷嬷心底一阵慰贴,这丫头总是,出其不意间让人暖心。
“我自是留在这里,但若是日后阿竹能常来看看我,嬷嬷也是高兴的。”
寻竹犹豫了一瞬,“我不能留下吗?”
窦嬷嬷被逗笑了,将人拉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声音里带着不舍,“阿竹以后是有大福气的人。”
“多听禄喜的话,御前的活还是好做的。”
临行前,寻竹执意去娘娘的主殿磕了三个头。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禄喜和暗一看在眼里,不等寻竹到御前,皇帝已经晓得了那边发生的一切。
“母妃喜欢这样的小姑娘。”
皇帝笑着看向窗外,从前母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