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赔笑着向前,“这宫女前些日子生了病,想必是起了些癔症。还望公公不要怪罪,寻竹是我亲自拨到这里的,自是知道她的品行几何。”
“这样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
“想必今日也是误会,公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说着,崔姑姑上前塞给他一个荷包。
可禄喜却连看都没看,推了回去。
“既然生了癔症,就好生养着,别总出来吠。”
“今日是咱家倒无所谓,改日若是冲撞了贵人该如何是好?”
崔姑姑点头,“公公说的是。”
知晓禄喜这是不打算继续耗下去,崔玲转身厉声道:“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手里的活都干完了吗?”
话音一落,原先就忽上忽下的宫女太监一溜烟全跑了,跪在原地的藏春目瞪口呆。
凭什么寻竹那死丫的这么好命?
“姑姑、公公!”
可还没等嚎什么,已经有两个小太监在崔姑姑示意下捂住她的嘴带了下去。
院子里一下子空旷下来。
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了,熙春也明白自己这热闹看完了,于是上前道:“本来是想着来探望一番窦姐姐的,却没想出了这一岔子,姐姐这里既然还有事情处理,我就不多待了。”
说罢,冲着在场的崔姑姑和禄喜点了点头后离去。
“公公放心,日后我定然严加管教手下的宫人。”
禄喜皮笑肉不笑道:“咱家自然是信得过崔姑姑。”
崔玲见他应承终于松了口气,至少陛下那边不至于怪罪下来。
她也属实没想到,窦嬷嬷都在冷宫待了这么多年,在陛下心里竟然还有几分位置。
属实是自己失算了。
想着因为藏春自己差点丢了位子,一身火气无处可撒,崔姑姑也匆匆作别离去。
院里如今也剩下窦嬷嬷与寻竹二人,外加禄喜同带来的几个婆子和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