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谏毕竟年岁还小,总比不得杨仁这等在官场上润了几年的老油条。
“你见这满朝文武没一个应下的就该知道,这清水县是个大疙瘩!”杨仁气的牙痒痒,“这下好了,你难不成要妻妹自小娇生惯养的现在陪你去那穷乡僻壤遭罪?”
陆云谏张了张嘴,有些不知说什么。
“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去问问爹的意思。”杨仁摆手,现在是片刻也不想看这臭小子。
朝后,左相还没来得及找右相问个清楚,对方就搪塞着匆匆离去。
恨得左相牙痒痒,这老匹夫。
府内下人被他一脸阴沉吓得不知几何,“老爷,您看这......”
“回府!”
殊不知,口中说着府内有要事的右相转角拐到一条小径,又回了皇宫。
不大的马车载着心事重重的几位大人晃晃悠悠。
直到进了陛下的御书房。
“这满朝文武,竟找不出几个做实事的,右相怎么看?”
陛下这竟是给他出难题,他一个主事外来国之交的,从前充其量也只晓得打仗,如何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禀陛下,臣觉得,不如开设恩科,选进人才。”
户部尚书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陛下十八岁亲政,并逐步从太后手里收拢权力。
直至现在,那些明面上支持太后的、以及些个激进分子,早已下去伺候先皇。
剩下这些,虽然明面上端的一副忠君爱国样子,实则多得是是欺上瞒下、蝇营狗苟之派。
皇帝掌权后血洗朝堂,撸下不少人,但现在能用的却少之又少。
“恩科......”
萧君湛摆手,“容朕再想想。”
“陛下......陛下?”禄喜小心翼翼打断皇帝思绪,“太后娘娘派人来,请您到永寿宫用午膳。”
萧君湛神色莫名,起身道:“朕也确实许久不曾给母后请安了。”
*
永寿宫
原本安宁的氛围被太监一嗓子喊破,“陛下驾到——”
众宫女嬷嬷纷纷见礼。
皇帝跨步迈进门,忽略掉屋内的闲杂人等,径直看向稳如泰山的太后,笑道:“母后这殿外的牡丹倒是开的愈发好了,朕那御书房倒是还缺几盆花。”
太后轻笑一声,端庄地喝了一口茶道:“皇帝政务繁忙,一来就盯上我这的花儿,那可是哀家的心肝儿。“
说着,太后又给了身边未起身的女子一个眼色:“婉儿,还愣着作甚?”
皇帝这才注意到一旁还多了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脸上抹的煞白,妆容也过于艳丽了些。
“母后这是又召哪家小姐来说话?”
殿内瞬间凝了一瞬。
“陛下......妾......”
那女子一脸受伤地望着他,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一旁太后也看不下去了,无奈解释道:“皇帝未免对自己的后宫过于不上心,她可是舒嫔。”
萧君湛整理袖口的手微顿,抬眸一眼,“云华宫的?”
舒嫔只以为陛下终于记起了自己,喜形于色道:“正是妾身,陛下几日前还曾要来妾身宫中,妾身等了一晚上......”
“舒嫔——”
太后听不下去打断了她,“过来给哀家捏捏额头,哀家头痛。”
舒嫔有些不甘看了皇帝一眼,走到太后身后去。
这样心急做什么?太后心底叹气,吴家究竟是把这女儿惯得蠢笨无知。
“哀家闻言皇帝在朝堂斥责了左相?”
皇帝漫不经心喝了一口茶,“确有其事,毕竟我大昭朝堂可不养闲人。”
太后神色复杂看向皇帝,微微一笑,“左相虽职责有失,但其言也不无道理。皇帝年岁也不小了,哀家也等着抱皇孙。”
萧君